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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類的,打著送吃送喝的名頭,一家人扛的扛,拎的拎,提的提,浩浩蕩蕩往姜薇這裡來。
他們一家到時,丁香和綠翹正在院子裡四處察看熟悉環境,姜薇則拎了這院子裡唯一的一條長凳子,坐在堂屋東窗的窗根子底下曬太陽平復心緒,以及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原主姜五姑娘有性子是真的,有朝一日想離了姜府也是真,但卻不是花婆子猜的那個,從七八歲上時起,就存這麼個心思。
一開始,她只知道自己在府裡不受待見,這小姑娘天生是個硬氣的,你們瞧不上我,那我也瞧不上你們。因這個略帶孩子氣的心思,她從不往府裡那些有頭有臉的人面前湊,湊了那不是自找沒趣兒麼?
即然不需要往那邊湊,更懶得陪笑臉出去交際,叫人恥笑,要那麼多衣裳做什麼?
但是別人都做衣裳,不給她做,她也不樂意。可做了她又穿不了那麼多,那就要銀子唄!
銀子的重要性,她可是很早就知道了的!
就這麼和姜府的眾人明撞暗頂了這麼多年,到了年歲漸大,曉得操心將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她這個人人厭棄的庶女,這輩子想要出頭,想過上好日子,脫離眼下的局面,只憑著一腔硬梆梆的不甘不平之氣,是不成的。
看著別的庶女,在太太們跟前討好賣乖,為的就是叫太太們帶著出去露露臉兒,以期有個更好的前程的時候,她心裡說不羨慕不懊悔那是假的,但要說有多羨慕多懊悔,也沒有。
而且很快,她又把這種羨慕懊悔轉化成了更強烈的牴觸。
逃出姜府這個念頭,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形成的。
可惜她身邊雖然也有丁香綠翹朱媽媽幾個人,卻都是在府裡不得寵的,大家不過抱團取暖罷了,要說幫她逃出去的本事,那是一絲沒有。
雖然這姑娘當時並有想過,她逃出去之後,她的外家柳家會不會接納她,她在那邊會不會接著受冷眼,她的行為又會給柳家帶去多少麻煩,更沒想過姜府會不會不依不饒,但這個念頭卻是一直存在心裡。
然而,還沒等她找到機會,姜府便給她說親了。
當時,其實這姑娘是認命了的。因為她聽朱媽媽說過,嫁了人,就是少奶奶了,能自己做些主了!
為著“能自己做主”這幾個字,她決定捏鼻子認了這門親。做完這個決定,她心裡是輕快的,是快樂的,是對未來充滿希望的。
可是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她的希望和快樂,很快就在六姑娘的尖利鄙夷之中,碎成了渣渣!
要說這個世上,她最恨的是誰,不是打她罵她的四姑娘二姑娘,不是丫頭婆子,不是姜老太太,唯獨對三房的太太和六姑娘存著巨大的心結。
若不是她們,她娘或許不用當妾——這是從小就種在心裡,一直未能化解的,屬於小女孩的執拗和憤恨。
所以她可以受得住姜家下人的嘲諷嘀咕,卻唯獨受不了六姑娘的高高在上!
當時,有心壞六姑娘的親事,是真。但說她借假六姑娘之口去約人,卻不是真。她只是存了這個心,還沒有發展到行動那份兒上!
誰曉得那天就那麼巧,這姑娘悶在屋子裡獨自暗發脾氣生悶氣,朱媽媽便過來說了外頭有小丫頭嘀咕的話。
她自覺這是個機會,至於藉著這個機會要幹什麼,其實她也沒想好,反正就是想去。
哪曉得到了那邊根本不見六姑娘,只林家少爺在。
青衫少年,儒雅俊朗,雖通體沒有貴重的飾物,站在那裡卻自有一份讓人不可高攀不敢仰視的矜貴之氣,她在那一瞬間,抱著一種是報復,或者是旁的,連自己也說不清的念頭,橫下心撲了過去!
誰想,事情還是那麼湊巧,她到時,還寂靜無一人的花園裡,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