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流蘇想起了陶楨但是毀她三觀時的那番話。
——“這就是曙光之心被淘汰的原因,它否定的人種之間的界定,否定了人種的優劣,同樣也否定了人類無限發展的可能!”
人種的優劣,社會的分層,伴隨著人類的發展而發展。尖酸刻薄的自由黨評論員林慎這麼嘲弄,“它就像人類最古老的的職業賣Y一樣,從不會消失。賣Y和**還受到法理和倫理道德的約束,但它不會。”
按照文明時代的偉大文學家人的構想,人口構成的最佳比例是:按照冰山模式——九分之八在水下,九分之一在水上。問題是,誰都不願意做在水下九分之八。
沸反盈天的網路,蠢蠢欲動的病變人,以逸待勞的屍鬼,至於讓流蘇在除夕夜裡,成為聯盟電視臺春晚開場白“奮鬥在第一線的玫林行省駐兵,武警官兵,消防戰士,治安民警以及醫護人員”中的一員,被主持人致以最真摯大感謝。
年關將近,終年不回家的不孝子陶楨也成為春運的一員,臨走之前,陶楨不忘貫徹“愛她就要毀她三觀”八字方針。
“其實我覺得人道委員會還是有一句話說得鞭辟入裡——科學的每個發現都有著潛在的顛覆性,科學有時也不得不被看做可能的敵人。跟幸福相對的不只是藝術,還有科學。”
領導,你臨走都不忘對人道委員會開嘲諷的技能,誰都知道,那句話是文明時代的文學家阿道司·赫胥黎說的。
全息影像中的陶楨修剪得圓潤的拇指搭在咖啡杯的手柄上,一下一下撫摸著深色的手柄,就像是撫摸著情人的臉頰,目光溫柔得就像是油油招搖的軟泥青荇。
流蘇的心卻不由得咯噔一下,手指冰涼,咖啡因狂魔陶楨先生和她開全系影像時只做兩個動作,一個是雙手搭乘塔型,另一種就是現在這樣。很明顯,後一種情況說明領導心情很不好,君憂臣辱,君辱臣死,狐狸小姐需要犧牲自己脆弱的三觀為主子分憂。
只聽他接著說,“流蘇,你是一個‘文藝’的科學員。你是如此,林卿兮是如此,雲疏桐也是如此。”
所以,她們都活不長,那麼你呢?那雙蔚藍色的眼睛充斥著冷色調。
林卿兮淪落到今日的模樣是因為心中惦記著她的家,而云疏桐一開始受到雲翳的蠱惑,是因為她真的愛他。
很可笑是不是?但是雲疏桐最初真的是瘋狂地愛著那個衣冠禽獸的男人,為他賠掉第一空域以及她的一切,當時的雲翳還被認為是“賣·身給慕家”的小白臉,而談起慕詠詩這個年長自己將近四十歲的妻子,斯文敗類會流露出一種被雲疏桐稱為“失意的脆弱、需要人呵護”的情愫,這都讓雲疏桐有完美的藉口藻飾著她這個第三者的合理性。
然後萬劫不復。
“流蘇,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這是表白帝陶楨第三次談及“喜歡”這個問題,這兩個普通的動詞,他用標準的聯盟語念出來總黏著可笑,“我們的基因能夠完美匹配。我第一次看到你的基因譜圖就瘋狂地喜歡上你。而第一次見到你的人我就覺得你應該是這幅摸樣。”
無論對她的人還是她的基因,他都一見鍾情,可以稱之為一往情深。
陶楨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愛情基因陰謀論”患者,“讓我修改基因,我能讓老鼠愛上貓。”基因從不會關心人的幸福和快樂,如果痛苦有利於它的傳播,痛苦就會被自然選擇所親睞,所以他可以做到。
流蘇當時還在心裡吐槽,她不修改基因也可以讓老鼠愛上貓,如果那隻老鼠叫白玉堂,貓咪叫展昭的話。
——科學的每個發現都有著潛在的顛覆性,科學有時也不得不被看做可能的敵人。跟幸福相對的不只是藝術,還有科學。
但是,她現在笑不出來,她這輩子的幸福,她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