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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確認車站與神社間的距離。
“遠並不遠,但也不至於走路很快走到。何苦跑去那種地方?若以車站為起點,同你住的賓館方向正相反嘛。可曾去過那裡?”
“一次也沒去過。”
“襯衫脫下來看看。”她說。
我脫下襯衫光著上半身。她馬上轉到我身後,手猛地抓在我左肩,指尖吃進肉裡,我不由得出聲喊痛。力量相當大。
“痛?”
“相當痛。”我說。
“一下子撞在什麼上面了,或被什麼狠狠砸了一下,嗯?”
“壓根兒記不起來。”
“不管怎樣,骨頭好像沒問題。”說罷,她又在我喊痛的那個部位以各種不同的方式捏弄了幾次。伴隨痛感也好不伴隨也好,她的指尖都奇異地令人舒坦。我這麼一說,她微微一笑。
“在按摩方面,我是相當有兩手的,所以才能靠當美容師混飯吃。按摩按得好,去哪裡都是寶貝。”
之後她繼續按了一會兒我的肩,說道:“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睡一夜覺痛感就會消失。”
她抓起我脫掉的T恤,塞入塑膠袋扔進垃圾箱,深藍色棉布衫則檢視一下後投進衛生間的洗衣機,隨後拉開立櫃抽屜,在裡面找了找,取出一件白色T恤遞給我。還蠻新的。毛伊島Wale Watching Cruise①T恤,畫一條翹出海面的鯨魚尾巴。
“這裡有的衣衫中,這件像是最大號的了。倒不是我的,不過用不著介意。反正是誰送的禮物什麼的吧。也許你不中意,湊合穿吧。”
我從頭上套下,尺寸正合身。
“願意的話,就那麼拿走好了。”她說。
我說謝謝。
“那麼長時間失去記憶,這以前沒有過吧?”她問。
我點頭。我閉上眼睛,感受新T恤的貼身感,聞它的氣味兒。
“噯,櫻花,我非常害怕。”老實坦白,“怕得不知如何是好。被奪走記憶那四個小時當中,我說不定在哪裡傷害了誰。根本不記得自己幹了什麼。反正弄得滿身血汙。假如我實際
①意為“乘船看鯨旅行團”。
上參與了犯罪活動,即使喪失記憶,從法律上說我還是要負責的吧?是吧?”
“但那沒準不過是鼻血。有可能某人迷迷糊糊走路撞在電線杆上流鼻血,而你只是照看了他一下。是吧?你擔憂的心情當然理解,不過在早晨到來之前儘量不要去想糟糕事。早晨一到,報紙送上門來,電視裡有新聞。如果這一帶有大案發生,不想知道也會知道。往下慢慢考慮不遲。血那東西流淌的原因有多種多樣,實際上很多時候都不像眼睛看到的那麼嚴重。我是女人,那個程度的血每個月都要看到,習以為常了。我的意思你明白?”
我點頭,覺得臉上微微發紅。她把雀巢咖啡放在大杯裡,用手提鍋燒水,在等水開的時間裡吸菸,只吸了幾口便蘸水熄掉。一股混有薄荷的香菸味兒。
“噯,有一點想深問一下,不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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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要緊。
“你的姐姐是養女吧?就是說是你出生前從哪裡領來的孩子,是不是?”
我說是的。父母不知為什麼要了養女。那之後生下了我,大概在不經意間。
“你毫無疑問是你父親和你母親之間生的孩子吧?”
“據我所知是。”我說。
“然而你母親離開家時領的不是你而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櫻花說,“一般來說,女人這東西是不會那樣做的。”
我默然。
“那是為什麼呢?”
我搖頭說不知道。這個問題我已不知幾萬遍問了自己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