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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的邏盛炎趕緊花錢上下打點,總算如願見到了大隋天子楊開隆,在經過時間漫長卻過程短暫的會面後,邏盛炎得到了一個壞訊息。
大隋天子楊開隆對南詔與吐蕃之間發生的戰爭相當關注,但出兵乃軍國大事,自己必須要與朝中文武百官商議後才能做出決定,你先帶著這些賞賜回去吧,有訊息了朕會派人通知你的。
沒有得到明確答覆的邏盛炎聽出了楊開隆話中的敷衍,他也不是傻子,壽宴上吐蕃使者的出言不遜,回紇使者和突厥使者差點發生的互毆,這些細節都展示出了大隋似乎沒有那麼強大,否則那些人為什麼會有膽量,敢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不給大隋天子楊開隆面子。
邏盛炎帶著失望與不安離開了長安這座繁華的城市,踏上了返回南詔的路途。此時正值關中平原的第一場雪落地,邏盛炎的心情卻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寒冷。南詔的國都陽苴咩城坐落於西洱河(洱海)旁,那裡四季如春,唯有神山(蒼山,生活在附近的白族將其視為神山)之上才會落下代表著聖潔的雪花,而在大隋這片被皚皚白雪所覆蓋的土地之上,邏盛炎沒有尋覓到任何希望。
滿懷失落的邏盛炎踏上了漫長的回國之路,一路上走的相當緩慢,似乎這樣就可以不用 去面對那些殘酷的現實。可再漫長的旅途終歸會有盡頭,當邏盛炎踏進陽苴咩城時,沉浸於失落和迷茫之中的他沒有發現城門守衛被換成了生面孔,也沒有發現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消失了不少,更沒有發現自己出使失敗的訊息已經在南詔不脛而走,百姓看向他的眼光帶上了深深的懷疑和不滿。
邏盛炎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表現地一無所知,回到南詔後便一頭扎進了後宮,帶著所有的嬪妃們沒日沒夜地宴飲作樂,就像一隻將頭埋入沙土的鴕鳥,似乎只有在那些酩酊大醉後的酣睡中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
讓邏盛炎難以忍受的是,再怎麼爛醉如泥依然會有醒來的那一刻,在那些宿醉乍醒的夜晚,邏盛炎會一個人安靜地坐著,怔怔地看著玉體橫陳、杯盤狼藉的宮廷酒宴出神。每到這個時候,那些被他壓制的不安和恐慌就會一起襲來,把這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君王瞬間淹沒。
在半醉半醒之間,邏盛炎踉踉蹌蹌地行走到了夏季,此時的他已經感覺不到任何快樂,連曾經讓他夜不能寐的恐懼也拋棄了他,情感開始在他的生命中變得越來越奢侈。期間不是沒有近臣親信向他發出了示警,卻都被邏盛炎一一給遮蔽了,在那些人失望的眼神中,陽苴咩城又恢復了死寂一般的平靜。
所以當鳳迦異打著清君側名義起兵的訊息傳來時,邏盛炎表現的相當平靜,或者說對此早已麻木。饒是如此,邏盛炎還是如同走流程一般下達了平叛的政令,卻絲毫不去理會那些政令發出後是否會石沉大海般了無音訊。
贏不了的,鳳迦異在軍中威望甚高,論軍事指揮能力整個南詔國無人能出其左右,其麾下將士也皆為百戰精銳,更何況鳳迦異還勾結了吐蕃人,這將是一場毫無勝算的戰爭。這一點不僅陽苴咩城的文武百官和百姓們知道,連邏盛炎心裡也對此一清二楚,這是他那位突然逝世的父王給他留下的枷鎖,自己不管如何掙扎也無法擺脫這命中註定的結局。
延載元年八月初三,無恥的漢奸、叛國者鳳迦異自聿齎城(今雲南省迪慶藏族自治州德欽縣)起兵造反,百姓紛紛唾罵,表示會與自己的國王同生共死。
八月十日,吃人的魔鬼在向鐵橋城(今雲南麗江納西族自治縣塔城村)前進,同時邊境的幾位將軍封鎖了外出的道路,那些試圖去向大隋報信求援的朝臣沒能活著走出南詔。
八月二十日,卑鄙無恥的竊國者進入了劍川城(今雲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劍川縣),百姓對眼下的時局表達了擔憂,但堅信勝利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