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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玩不感興趣,這是她土生土長的地方,再多的景色她都稀疏平常,她倒是想回顏家舊宅看一看,但不好意思說,只能跟車走馬觀花似的看看。
“要不要到你家去看看?”崇慎坐在車上見她心不在焉,提議道。
“不了。”自己有這個心思可以,讓別人看出來平白無故的給人增添麻煩,她只想一個人去,多一個人都不願意。
回家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方清卓沒有跟著,這會在大廳接待客人,顏晏進屋的時候路過大廳,朝裡面看了一眼,一下子愣住。
日本軍官穿戴整齊,腰間佩刀,沙發邊上也站著兩個日本人,這些都不重要,她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低著頭站在窗前,他瘦了,穿著大衣,頭髮剃得很短,望著窗外。
顏貞似乎是感覺到了那道緊緊跟隨的目光,他猛地回頭,看見顏晏站在門前,眼眶微紅,他張了張嘴,又下意識的看了眼坐在那的軍官,剛要挪動的腳步止了。
顏晏要進去,崇慶從後面跟過來,看她愣神,拽了她一下“幹嘛呢?”她也往屋裡看了看“他們談論事情呢,咱們女人家別進去,走,到我屋裡,給你看點東西。”
顏晏覺得呼吸困難,她愣愣得看著顏貞,注意到日本人也發現了她,顏貞朝她搖搖頭,見他搖頭顏晏心下酸楚,兩人默默的對望,時機還不對,顏晏終是咬了咬牙走了。
崇慶翻出了相簿,裡面有幾張崇慎小時候的和自己來到奉天后照的照片,她一邊翻著一邊給顏晏解答,半天聽不到迴音,再抬頭時,那姑娘吧嗒吧嗒得掉著眼淚。
“你,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心口疼得緊。”
“好端端的怎麼心口疼?”她趕忙到抽屜裡拿了藥,催顏晏服下,可顏晏還是一直哭,不伸手接杯子,崇慶沒辦法,起身要去叫崇慎,卻被顏晏一把拉住。
“姐,剛剛……剛剛廳裡的是什麼人?”
“他們?是日本的軍官,私底下做生意的,唯利是圖的商人。”
“我看有一箇中國人,他是……”
“那人我也是最近幾日才見,聽說剛從日本回來,走狗漢奸一個,給日本人釀酒的,聽說還把酒方子傳到了日本,發了國難財,好端端的怎麼問起這個?”
顏晏聽著走狗漢奸,胃裡一陣翻騰,好端端的竟乾嘔了起來,崇慶看不妙,趕緊差管家開車,送她去醫院。
醫生給做了檢查,沒有大礙,沒開藥,讓回家喝點紅糖水好好歇著就行,崇慶覺得還是不穩妥,又要求化驗血項,時間晚,報告今天拿不出來,只能帶著顏晏回家。
崇慎聽說顏晏病了被送去醫院,一直在屋裡等著,姑娘回來直接倒在了床上,崇慎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覺得沒事,又摸了摸她的小腹“我記得不是這幾天啊?”
半天顏晏才答“你說什麼?”
“我說你月事應該不是這幾天。”
顏晏翻了個身,頭暈的很,她往枕頭裡窩了窩“崇慎,我累了,想休息。”
崇慎給她掖了掖被子“不舒服我今晚陪你吧。”
“不用!你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嗎!”
說著說著竟急了,崇慎皺了鄒眉“看來你今天真的是累了。”起身關了門。
四下寂靜,顏晏悶在被子裡哭,走狗、漢奸,好大一頂帽子扣在哥哥頭上,但不管怎樣,哥哥還活著,好端端的,沒被打成殘廢,但沒被打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代價就是身敗名裂,永遠不能再回到同胞的懷抱,顏晏覺得委屈,覺得慶幸,委屈頂天立地的哥哥在強權面前也要低頭,慶幸的是他留住了性命,還有一口氣在這個世上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三更哦~~~三更~~~三更~~~~像不像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