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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起得早,跟我母親說會話。”
“你母親?”
“是,這宅子之前是我母親住的。”
“竟沒聽你說起。”
“她過世了,好多年了。”
顏晏看著他,好幾秒沒說話
“怎麼不早跟我說,我在這呆了半個多月,早知道去屋裡跟她說說話。”
崇慎笑了“你別去了,她喜歡清靜。”
顏晏聽崇慎說話有些鼻音,覺得可能是昨晚著了涼,就去廚房熬了一碗薑湯,勸他喝下。
“我最不愛喝這個了。”崇慎嘴上說著,但還是一飲而盡。
“顏晏,我今天要進城去,最近會很忙,我請我的老師來北平,要做一些生意,可能不能每天來看你。”
顏晏埋頭吃著,跟他擺了擺手,意思就是:去吧去吧。
崇慎笑了笑,起身拍了拍她的頭,走了。
宗廊今日冷清,林嫂家裡人病重,回老家探親,要走一週時間,多妹在院子裡閒閒的剝著花生,索子在門口看書,城叔去了老王爺那,至於那日蘇,一大早沒見人出來,早飯也沒吃,估計還沒起呢。
崇慎進來,拍拍索子“去擬一份名單,查查北平都有哪些外資飯店、賓館,再聯絡一下海運,不要天津港,看看咱們上海的熟人有沒有認識做貨運的,都找一找。”
他直奔那日蘇的房間,推開門,走了進去,多妹看著少爺雷厲風行的,懶洋洋的抬起頭,迎著陽光眯著眼睛“什麼情況?”
索子聳聳肩,撇了一下嘴,就趕緊去照辦了。
崇慎進屋,見那日蘇在刻一件木雕,一隻老鷹,崇慎走過去,坐到他旁邊,依著桌子,看他。
“你還會這個?”
“草原寂寞,都得會點手藝打發時間。”他抬頭看了眼崇慎,笑了笑,額前的發鬆散得遮著眼睛。
“那你會打洞嗎?”
“打什麼洞?”
崇慎從兜裡掏出一顆牙,遞給那日蘇“鑽個眼。”
那日蘇好笑得看著那顆牙“這有什麼難的。”
他接過來,放下未完的作品,把牙放在桌上,拿起小小的錐子,就要往上扎,崇慎看著,趕緊阻止。
“你小心點!別弄壞了。”
“你心疼啊,一顆牙,壞就壞了唄。”那日蘇笑著看崇慎“誰的牙?”
他又低頭開始鑽洞,崇慎毫不猶豫的回答“我的!”
“你的?你張嘴,我看看。”
崇慎樂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實話就說實話“昨天那姑娘的。”
“哦,那個啊,她後來在堂上坐了很久才走。”
“不是那個,是跑掉的那個。”
那日蘇玩味的看著他“你挺吃香啊!”
“你看著點牙!真是的!”
“好好,看著牙,看著牙。”那日蘇又專注在牙上,不一會兒就完成了,找了根黑繩穿上,遞給他。
“別跟我說你要戴著。”
“戴著怎麼了?”崇慎邊說著就把那顆牙掛在脖子上,然後塞在領子裡面,還用手抹了抹前襟。
“這姑娘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那日蘇還是玩味的看著他,崇慎還是一副沒長大的模樣,二十六了,心事叫人一看便知。
“你怎麼跟我父親說話一樣。”
“怎麼?王爺見過她了?”
崇慎點點頭
“滿意嗎?”
崇慎沒說話
“哪家的姑娘,怎麼?現在不是倡導思維開放,女權運動鬧了滿城風雨,是因為家室不般配嗎?”
崇慎還是沒說話
“她做什麼?”
“廚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