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撕扯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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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恕罪!”
孟光峰和孟光峻,撲通一聲跪伏請罪,打破了大殿內群臣屏息,凝固的氣氛。
“臣府中刁奴貪財妄為,聽信他人之言,誤把刺客當成茶商庇護上岸,危及公主殿下的性命!”孟光峰伏首道,“臣辜負了陛下的天恩,請陛下恕臣治家不嚴之罪!”
沉吟片刻,建元帝道:“起來回話吧!”兄弟倆臉色慘白,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這勾結外敵,行刺當朝公主,豈是跪兩個時辰,一個治家不嚴之罪便可撇清的?”崔尚書緩過氣來,昂聲道,“臣以為,應當罪不容誅。”
“罪不容誅?”孟光峻問他:“什麼時候崔尚書的話可以代表聖意了?”
如此誅心,這個孟老三,崔尚書心裡的小人再次被他氣了個倒仰。
他深吸了一口氣,整頓一番思緒,準備再辯。卻瞥見高踞龍椅上的天子,鳳目威嚴凜冽,嘴角微翹含著一抹嘲諷!
他們這些大臣為了反對開海禁,撕扯的連臉面都不要了,天子端坐龍椅,卻當是在看戲。
思及此,頓時有些意興闌珊,再不想多言了,拱了拱手退回了佇列裡。
孟光峰抓住時機,再次向建元帝陳述:“陛下容稟,依律,世家主母的陪房與陪嫁婢女,隸屬主母的私人財物,倘若犯了錯,應交有主母自行處置。昨個傍晚,母親已懲治了犯錯的刁奴,並把他們一家子打發回了裴府。”
“孟世子好口才,發生這麼大的事,處置幾個刁奴就想脫罪?”都察院右都御史劉健出列,陰測測地說道。
孟光峰看向他:“那以劉右都的意思,該如何?”
“即便真是承恩侯夫人的奴婢做事不當。”劉健迫不及待地道,“你身為侯府世子,也不能以治家不嚴為由而推卸罪責。”
“否則上行下效,以後諸位大人府裡的奴婢只要犯了錯,都以此為由,豈不沒了規矩。”
劉健知曉,他此番攀咬孟家,勢必又會惹得天子不高興。但誰讓孟家有錯在前呢?若能撕的孟家顏面無存,也算是功德一件。
建元帝神色凝重,沒作聲。
孟光峻道:“那劉右都可知?裴尚書已為此事向陛下遞了請罪摺子。”
劉健聞言,心中一沉。
他倒忘了這茬,承恩侯夫人姓裴,她的陪房……
“陛下。”孟光峰道,“那刁奴一家乃裴家的家生子,被裴家老家主賜了姓。早年隨臣的母親陪嫁於孟家,平時仍與親朋故舊走動頻繁。臣有證據表明,他是受了裴家的二管家,也就是他嫡親的堂兄所託,才帶了那些裝扮成茶商的刺客上岸。”
“若論……罪不容誅。”他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不一定就是我孟家。”
裴尚書身為六部主官,不參加大朝會卻上了請罪摺子?這裡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事發生了,劉健向禮部侍郎林玉,遞了個眼色。
見林玉搖了搖頭,劉健也猶豫了起來,再咬著孟家不放,便會牽扯上裴家。
遲疑了一下,終是退回了佇列。
建元帝也不想再聽他們攀扯孟家,見他識趣。便起身說道:“每逢大朝會廷議,朕許眾卿暢所欲言,意見相左時,可爭可辯。”
“今日所議海運之事,眾卿既然意見不定,那就改日再議。退朝!”
站在龍椅旁的許德連忙高喊著:“退朝。”
能站在這大殿裡的哪個不是人精,天子袒護孟家,所以一大早便罰了承恩侯父子三人跪在殿外,堵住了那些藉機彈劾孟家的御史。
現在退朝,便是不想再聽劉右都攀咬孟家。
於是眾臣連忙高呼:“恭送陛下!”然後依次有序地退出了宣政殿。
……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