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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泛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對弟弟的喜歡和念想變成了一種長長久久無法平復的感情。他們倆小時候相處的每一幕,蘇湛不懂事冷嘲熱諷時的小樣兒,幫自己從穆天璋那裡奪書時的大義凜然,在仰光短暫而又難忘的三天,蘇湛離開自己和爸媽去臺灣時的最後一面……一點一滴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像是絲絲纏繞的紅繩隨著時間的浸透顏色愈深,纏繞愈亂,最後將自己陷了進去。
並且,他覺得自己似乎該天生如此,在小時候不知道情愛為何物時,他對弟弟是純粹真摯的兄弟之情;在知道有一種感情可以讓兩個人白頭到老,生而同床,死而同寢時,他覺得這個人只能是蘇湛。
他蘇泛不愛女人,也不愛男人,確切的說,他不愛任何人,除了蘇湛。他只想要蘇湛,他的弟弟。他在金三角算得上是權勢滔天財富驚人,一言九鼎說一不二,卻覺得這輩子大概會嘗盡求而不得的痛苦。
蘇泛拿起桌上的一本《四十二章經》,隨手一翻,上頭一句話就入了他的眼,卻進不了他的心‐‐人從愛欲生憂,從憂生怖,若離於愛,何憂何怖?
很多道理他都懂,卻無法做到無愛,即使那人是自己的弟弟。求而不得又如何?他願意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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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了兩個月,蘇湛終於半死不活地從期末考試中紅活過來,便急急忙忙地回宿舍收拾行李。jack對此感到異常吃驚‐‐湛,你這是打算去哪裡旅行?怎麼都沒跟我說過!
蘇湛無語地看了自己大驚小怪的室友一眼,&ldo;我哪裡都沒去,我只是‐‐&rdo;蘇湛頓了頓,聲音帶了些柔和,揉著自己的眉毛之間道,&ldo;我只是要回家了。&rdo;
jack一聳肩,面色嚴肅地說道,&ldo;噢,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是打算登阿波羅號回月球去!&rdo;他和蘇湛做了三年的室友,從未見過這個來自東方的漂亮男人回家過。蘇湛放佛永遠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獨自活著。
英俊,富有,沉默,有著中國古詩一樣迷人的聲音韻律和中國山水畫一樣靜默的眉眼的蘇湛,經過jack的一次又一次八卦,在學院裡算是個自行低調卻無可奈何的風雲人物。
而蘇湛三年不回家的事情,更是讓人覺得神秘不已,就像讓人難懂的中國文字。
&ldo;對了,湛,你是要回臺灣麼?&rdo;jack順口問道,他不太愛叫蘇湛的英文名,倒是對蘇湛的中文名情有獨鍾,覺得叫起來很是好聽並且再詢問了這個名字的意思‐‐清澈透明之後,更是讚不絕口。
蘇湛抬眸看了他一眼,帶著溫度的目光從簇擁著的睫毛中射出,像所有提起自己家鄉的人一樣的表情,&ldo;緬甸。&rdo;
jack的嘴巴張成了一個巨大的圈。
蘇湛在臨走的電話裡頭再三交代父母千萬不要千里迢迢去接他,在家裡等著就好。當蘇泛表示自己要去曼谷之時,蘇湛更是以&ldo;如果你要是敢來的話,那麼別想再讓我叫你一聲哥哥&rdo;來威脅某人。
他知道現在蘇家上上下下漸漸地是由蘇泛來打理,自個兒老爹更是有半居幕後的感覺,只是威名善在,放佛根標杆一樣有影響力。無論是蘇泛還是蘇將軍,最好都離不開他們蘇家的勢力範圍之內,那裡是緬甸政府都管不了的地方,各種毒梟軍閥民族獨立勢力混亂割據。今天是你吞我,明天是你並了我,危機暗布。
他只同意蘇泛派人到仰光來接他,從美國到曼谷,從曼谷到仰光都是安全的,除了從緬甸首都進入金三角,穿越熱帶雨林中的那些崎嶇公路之時,最好是有人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