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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內容都是蘇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所以,全程,他只做了兩件事情,一個是耳朵在捕捉著那透過麥克風而變得些微新鮮陌生的聲音,二是眼神一錯不錯地追著講臺上的人,或坐或站或拿著粉筆背對著人在黑板上寫字……
這種感覺真是太奇特了,蘇泛一想到在講臺上講課的人居然是他弟弟蘇湛,他就不可避免地想要彎著嘴角微笑。誰都想不到,他的弟弟成為一個研究東南亞史的博士生,在這所大學裡做著助教工作,並且極其有可能成為大學老師。這次真該讓父母也一起過來玩一玩,他們上次來美國參加阿湛的大學畢業典禮還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在最後提問的時候,一個男學生站了起來,問了個相當簡單點的問題‐‐rsu,為什麼你會對金三角如此熟悉?簡直讓我們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蘇湛聽到這個問題,歪了下頭笑了笑,靠在大講臺的桌子邊,倒是顯得有些安逸慵懶,相當不經意地回答道,&ldo;因為老師我就是在緬甸出生的,在我十歲之前,我一直在金三角長大。&rdo;
哇,酷!
這個漫不經心的答案卻是引起了學生們的極大關注,原本已經結束的講座因為學生的提問不得不拖延了一會兒。一些對蘇湛很有好感的女學生們更是驚喜不已,一向好評極佳英俊又迷人的中國助教居然其實是來自緬甸金三角?!太神秘,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蘇湛就想到會是這個局面,一邊應付著學生亂七八糟的問題,一邊又借著回答問題同學生們又講了一些擴充知識,這次結束了今天的講座。只是收拾好了東西,剛想走,又被幾個學生團團圍住。
等學生們終於散了,他夾著講義和材料一轉身,卻見桌椅的過道中間還站了一個人‐‐一隻手插在褲袋裡,長身玉立,挺拔如松,臉上是他熟悉的一貫溫和笑意,可不就是蘇泛麼。
&ldo;阿泛!&rdo;蘇湛長長的睫毛一挑,眼裡閃爍著明亮的光芒,是充滿驚喜的樣子。他可沒說今天會來美國啊!
蘇泛迎著他走了幾步,呈半拱形的教室階梯狀地上高下低,立在臺階上是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剛才還在上課的弟弟,嘴畔浮著笑意,&ldo;上完課了,我們蘇老師辛苦了,講得很不錯。&rdo;蘇泛是真心實意地給他弟弟一個表揚。
蘇湛抿著嘴角,收斂了幾分笑意,橫著眉毛道,&ldo;來了都不說一聲,躲在角落裡算什麼!還有,以後不許隨便就聽我上課!&rdo;不知怎地,他感覺自己剛剛就像是被人扒光了欣賞一樣,想起來就覺得相當地不好意思。他可以在學生面前肆意縱情地講著,卻覺得在蘇泛面前就很……彆扭。
蘇泛也知道他這毛病,但是又分外想親眼看看聽聽他家這高材生弟弟上課,所以這一次特意讓人打聽好了,是不請自來地悄悄從香港過來。
&ldo;這不是想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麼?怎麼難道還不歡迎我?&rdo;蘇泛自然地替蘇湛拿過他手裡的東西,倆兄弟肩並肩地親密往外走。
&ldo;算了吧,就你這麼經常來的頻率,我沒有喜,只有驚,啊不對,是煩。&rdo;蘇湛瞥了眼自家哥哥,心想這人不是應該在香港忙著炒地皮麼,怎麼這麼有空,半個月前剛來的,又來!
蘇泛摟過寶貝弟弟的一隻肩膀,無奈地一笑,&ldo;你沒聽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麼?怎麼辦,阿湛,我太想你了,一想你就控制不住自己要過來。&rdo;
蘇湛臉一黑,是連忙將蘇泛推離自己,因為前者故意靠得很近,湊到自己耳邊說話時,連呼吸和熱氣都分毫不差地感覺到,而壓低的聲音語氣和態度是曖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