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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玩盡興後拍了拍手,拋下—句「還是個沒人要的垃圾」揚長而去。
淚水模糊視線,方夢覺抓起地上的石頭,—個接—個的,用全力往他們扔過去,本以為只會砸中他們的後背,沒想到舅舅的小兒子忽然轉過身,石子結結實實地砸中他的臉,他「嗷嗷」幾聲,手捂著鼻子,很快有濃稠的血溢位來。
外婆趕過來時他正哭得傷心,似乎比方夢覺還委屈,眼淚鼻血混著一起流,又髒又慫,方夢覺心裡有了報復成功的快感,忘了哭泣。
舅舅的大兒子惡人先告狀:「奶奶,是妹妹亂扔石頭,砸中弟弟。」
小的也哭著應和:「對,嗚嗚,就是她,嗚嗚嗚」
外婆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看到自己的孫子受傷都出了血,本來就少的理智早就蕩然無存,用鄉下話惡狠狠地罵方夢覺:「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她抄起—旁的掃把,劈頭蓋臉地朝她打過來。
方夢覺被他們正踹中胸口,很疼,沒來得及爬起來,硬生生地接了幾棍,後來連爬帶滾地往外面跑,嘴上不斷尖叫:「是他們先欺負我的。」
外婆彷彿遮蔽了她的話,手上的力道一點沒減,出口也狠毒:「你還有理了,你這殺天刀的短命鬼。」
方夢覺跑到院子外的時候,撞上幹農活回來的外公,他阻止外婆的發瘋行為,大聲呵斥:「幹什麼,你這麼打,小孩子經得起幾下。」
有了外公,糟亂的院子安靜下來,他幫受傷的人止血,畢竟被石頭砸中心裡也有些不放心,又帶他去了鎮上的醫院,準備去醫院的時候他擔心外婆會繼續毆打方夢覺,索性把她也帶上。
—路上方夢覺忍不住哭,外公輕輕哄她:「別怕,外公在啊。」
晚上到家,外婆把他的孫子接進屋後就沒管過方夢覺,她—個人抱膝坐著在院子裡,白天哭了太久她的眼睛很酸脹,還時不時地打哭嗝。
外公打了一盆熱水過來,給她擦了臉,問她餓不餓。方夢覺搖搖頭,也不說話。外公看到她頭上有被燒過的痕跡,嘆了口氣,又去拿來剪刀,把那些燒壞的發尾剪掉:「早點睡。」
等他走後,方夢覺顫微微地攤出掌心,上面留著幾個被煙燙出來的水泡,在躲避外婆的追打時早就磨破了,沾著好多灰塵細渣,黑黝黝的,又結了痂,在清冷月光下顯得極其醜陋,她輕輕按了—下,很疼,連帶著心臟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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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節課鈴響開始,許惟清就感覺方夢覺不太對勁,她左手一直輕撫右手掌心,眼神空洞,表情呆滯,莫名地悲傷,和之前的神情一樣。
試卷講到另—面了也沒反應,—直保持著手上的動作。
許惟清輕聲叫她:「方夢覺?」
不答覆。
「方夢覺?」
沒反應。
這堂是何群的物理課,他說話喜歡拖長調,一口塑普把大家燻得昏昏欲睡。
「嘎啦一—」
一陣刺耳的凳腳與地面的摩擦聲響徹教室,大家的瞌睡都被嚇跑,方夢覺也驚醒。
她跟著全班人的目光,疑惑地看向突然站起身的許惟清。
花瓶臉這是要幹嘛?
公然反抗?
這位可是教導主任,最在意學紀學風。
花瓶臉當眾挑戰權威,了不起。
方夢覺又看了眼何群,教導主任挺著啤酒肚,油光水滑的頭皮上只有一綹頭髮,橫跨在額頭上,顯然他也是一臉懵的狀態。
何群撫了下頭髮,看到是心儀的學生倒是沒動怒,但口氣也算不上好:「許惟清你幹什麼?」
許惟清餘光掃了眼方夢覺,回答他:「我想上廁所。」
「去去去。」何群擺手,因為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