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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後心裡開闊許多,那些壞情緒也徹底消失,既然是刺蝟,說話肯定不服軟。
「我覺得這糖快要過期了。」方夢覺舌尖抵了下嘴裡的硬球:「有點苦。」
「是嗎,」許惟清看她輕鬆不少,移動腳步和她並排靠著牆,輕聲道:「有沒有可能它上面是沾了其他東西?」
方夢覺以為他是說嘴裡進了淚水,剛想反駁說不是她的問題,少年搶先開口。
「這包糖是我在廁所撿的。」
「」方夢覺的聲音堵在喉嚨口,她嘎嘣嘎嘣地咬碎糖,叢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惡一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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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響,何群挺著啤酒肚,走出教室準備找他們訓話。
可能是看到方夢覺雙眼通紅,低埋著頭,何群到嘴的話變得溫和許多,也沒說她,責備了許惟清幾句,就讓他們回了座位。
蘇明哲看到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來,想知道他們上課在幹嘛,八卦地開口:「阿一一」
他長著嘴阿了半天,也沒放下來。
新同學雙眼濕漉漉的,—看就是哭過。
也是,她看起那麼乖,肯定是覺得丟臉窘迫。
蘇明哲雖然不怎麼著調,但也是個識時務的人,知道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開啟水杯往張開的嘴裡灌水。
方夢覺坐回位置後,前座兩人幾乎是複製貼上般地看著她,她覺得有些尷尬,戰術性拿了張紙擤鼻涕,順便遮住臉。
舒窕也注意到方夢覺的不對勁,出聲安慰:「沒事啊,這何不拔總愛幹—些沒人性的事情,不是拖堂就是訓人,就當他放屁。」
何不拔是附中學子給何群取的外號,歷代相傳,出自於成語「一毛不拔」,靈感來源於他頭頂的那綹頭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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