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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三三兩兩地散落在各地短暫休息的力工,見船隊來了,立馬翹首以盼。
這些力工的活計無非就是搬搬抬抬,抗包運貨。
他們各個都在頭上纏著布帶,脖子上掛著毛巾,急匆匆地像蟻巢之中的螞蟻一般,飛快地朝著那兩個管事簇擁了上去。
碼頭搬運工都穿一身短打,挽著褲腿和袖管,袒露著因為被海水浸潤、而不同程度潰爛生瘡的小腿,以及被太陽暴曬、而變得黑黝黝的手臂和胸膛。
剛剛險些撞了李雲心的那一隊騎馬的壯漢,不知把馬匹藏到了哪裡,竟然也混進了那些搬運工之中。
李雲心猛然想起來那尖利刺耳的嗓音帶來的熟悉感是從哪裡來的了——那個漢子是龐家人!她曾經在跟著龐耀祖的僕從之中見過那個人,也聽過他說話的聲音!
看來,他並沒有認出來自己……
龐家的管事或者僕人,到這碼頭來幹什麼呢?
李雲心正有幾分驚疑不定,就見到遠處有兩隻紙鳶,搖搖晃晃地升了起來。
那紙鳶越飛越高,漸漸地飛到了半空。
彷彿兩隻歡快的鳥兒,你追我趕,快樂地嬉戲著,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攪到了一起。
好像彼此的線纏住了對方的線,結果兩個紙鳶的線一起崩斷了。
李雲心皺了皺眉頭,把自己手中的紙鳶塞進了揹包裡。
之前她是不捨得將這個紙鳶塞進揹包的,畢竟這隻醜醜的燕子,是李希賢親手做的呢。
但剛剛看到那兩隻紙鳶的線攪和在了一起,然後一起墜落的畫面,李雲心不知為何,感到了一陣有幾分熟悉的眩暈。
就像她收到蠻族來襲的「彈幕」提示時候的感覺一樣。
所以,李雲心再遲鈍也不得不警惕起來了。
她站在遠處觀察了一會兒碼頭上的動靜,除了那幾艘貨船上,半晌都沒有開始搬東西之外,似乎沒有什麼不對。
但那種暈眩感揮之不去。這種感覺,讓李雲心忍不住心驚肉跳,總覺得這碼頭上,說不定會出什麼事兒讓她意想不到的事兒。
在留下來等答案和趕緊逃走之間,李雲心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她將動作放得很輕很輕,悄悄爬到小乖背上,讓小乖調轉了方向,急急地往靠山屯那邊跑去。
多虧她一開始的謹慎小心,此時李雲心距離碼頭,還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
所以,李雲心騎上小乖,很快就跑掉了。
如果她沒有跑掉,她就不會錯過那些船上運載的「貨物」——明明是吃水很深的「貨船」,運下來的卻不是貨,而是人!
那些坐船而來的人,一個個看起來,都跟碼頭上那些搬貨運貨的苦力搬運工一樣,身材壯碩,手持亮閃閃的大刀片,身上穿著全套的棉甲和軍服……
只是那軍服的顏色和式樣,卻都與大楚不同。
李雲心是見過五叔李桐做了軍官之後穿的衣裳的。若是她在這裡,自然看得出來這些人身上的軍服,不是自己人。
當然,若是她沒有跑掉,此時還在這裡,大概也輪不到她跑出去報信什麼的……反而會第一時間被殺了祭旗吧!
李雲心急匆匆地趕回了之前來時候的那一處關卡——畢竟靠山屯的方向就在那邊。
只是守門的兵丁已經換了人。
李雲心正在糾結要不要再破些財,賄賂一下新來的兵丁,就見到之前她混進來的時候,尾隨的那支商隊,此時也恰好從那客棧出來,拉著他們一車車的酒罈子,就奔著關卡去了。
可是不知是什麼原因,那商隊竟然跟守門的兵丁吵了起來。
吵得還很兇,李雲心本來離得挺遠的,都聽到了他們的吼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