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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街,那邊有地攤,甘夜看中了一件短袖,只要十五塊,便買來穿在身上。
那是一件豎紋的,腰上交叉綁帶的。
上班的時候就坐在那邊,和顧客聊聊天,時間也很快過。早班還好,就是晚班的話必須到半夜十二點。到了家洗完澡睡覺就到一點多了,第二天基本上都要睡到十點才起床,好幾次,房東女人來查電費碰到她都沒起床還以為甘夜有沒去上班。
早班的時候睡起來,一個人坐著公交車晃晃悠悠的去南區,只是時常會覺的在睡夢中一樣,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自己要做什麼。
為什麼不是老家?為什麼會在這裡?
時常是因為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一直迷茫著。
爆發了最後一次爭吵之後,甘夜拎著箱子便回家了,這是第一次,一個人到了火車站買了坐票後上了車,那時候坐票一張就一百多。
因為急匆匆的什麼都沒買,上車之後對面坐了一個老頭,一直看著甘夜,試圖知道她是哪裡人要去做什麼。
那個老頭住在府佑路,自己拿的泡麵很多,遞給她一份讓她自己吃,並且安慰她,
“反正我也吃不完,你就當幫我解決行李了。”
最後甘夜吃那碗麵只覺得澀的難以下嚥,不知道自己在外地受苦是為了什麼。
破舊的道路,逼仄的房子,暴躁的趙公明,一切都讓人覺得活著是一件很無力地事情。
冬小姐中間來過一次,買了西瓜兩個人拿著勺子在那邊挖著吃。
房間內就只有風扇,吊扇開著還不能站起來,不然會被削頭。
每次下雨,甘夜看著窗外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雨水總是叮叮噹噹的打在遮雨棚,讓人覺得很是聒噪,而且,下雨根本沒地方可以掛衣服,衣服也幹不了,這點也讓人很是無奈。
坐火車到了渭鄉站,甘夜站在站北路那邊給父親打了電話,
“你怎麼跑過來了?”正是六月,熱辣辣的,
甘夜一個人去菜市場那邊買了提子、麻辣鴨脖坐車上原。
到了南塘口看見了吳學研,此刻,她看著吳學研一身寒冷從腳底席捲上來,只覺得頭皮開始發麻。
一個人站在公園的林蔭中一直在等那輛車,終於等到車子緩緩行駛出去了,甘夜才過去上了下一輛車。
吳學研已經在甘夜心中是一個魔,就連聽到他的聲音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跑。
離開了他的世界,一片荒涼無處可去。
甘夜到了家裡之後,父親沒在家,嫂子剛好在家裡看電視,把麻辣鴨脖遞給她吃,她大著肚子在那吃著鴨脖不一會兒就消滅光了,此刻,她對甘夜的態度因為食物而好轉了很多,然後,吃完了鴨脖在那邊吃提子,甘夜沒有說話便出去了,等到傍晚父親回來之後那一袋葡萄全部被吃完了。
父親回來之後問,“甘夜,你不是說給我買好吃的了?在哪裡?”
甘夜指了指垃圾桶剩下的提子皮,“都被嫂子吃光了。”
這次回來家裡,看到窗戶上那扇碎了的玻璃被用八寶粥的盒子填充了起來,甘夜看著嫂子、父親和母親以及哥哥,意識到自己回來其實是個錯誤。
故鄉,只適合緬懷,不適合常待。
甘夜回去了之後和母親一起去地裡摘花椒,嫂子意識到什麼之後也跟著去地裡了,後來,趙公明也跟著回來去了一趟地裡,沒兩天兩個人一起回去福建。
吵架的情侶可以吵得天翻地覆,和好起來也是快速就和好。
離開原生地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那麼容易做到。很多個日日夜夜你要去熬,你要去經歷很多事情,並且,苦難都還好最主要是你不知道明天到底要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