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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他在遠處看著旁人選擇的痛苦，而慢慢緩解自己心裡面的痛苦。當初，逼著素梵心選擇的時候，就是這般樣子。
是選擇命，還是選擇愛情？
素梵心選擇了素禪心。
顧笙簫心裡得到了慰藉，至少又看見了一個身邊的人在面對他曾經面對的事情的時候，做出了和他一樣的選擇。
現在輪到他來選擇了。
“七妹妹，你最好不要和我耍什麼手段。只要我不想讓你動，你這一生都會乖乖的呆在我身邊，想死，那是不可能的。”
顧笙簫的忽然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那是病入膏肓的人，才會有的神經質笑容。
他緩緩的蹲下身子，捏碎了東方凌雲的手骨和腳骨。
咔擦咔擦的骨頭催響，伴著東方凌雲豆大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滾落。在顧笙簫捏碎骨頭的過程中，東方凌雲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連悶哼也不曾有，她只是垂著頭，就睜著清明的眸子，盯著顧笙簫捏碎她的骨頭。
“瞧，這樣子就算是你有了力氣，也沒有法子再折磨你自己了。”
顧笙簫的語調還有孩子的天真散漫。
誰也不會將微笑的近乎優雅的紅衣少年和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廢了一個人的殘暴男人聯絡在一起。更不會相信，這般寵溺的目光，也就在剛才，毀掉了自己口口聲聲說著愛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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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453節：夜探崑崙【1】
蘭無心的愛，是為有翅膀的愛人撐起一片天空。
顧笙簫的愛，是折斷愛人的翅膀，將愛人和自己困頓在一起。
東方凌雲的汗水滴落在了青石地上，沿著地縫被蒸騰了個乾淨。顧笙簫和東方凌雲都沒有注意到，看似魔氣盎然的蘭花草，像是有生命力一樣。掛在它身上的露珠，倒映著東方凌雲和顧笙簫的一舉一動。
在蓬萊的另一邊。
眾人將桌子團團圍住，在桌子上裝著一灘平靜不會流動的水。水裡面竟然放著東方凌雲和顧笙簫在崑崙山上的情況。在看見顧笙簫殘忍的捏碎了東方凌雲的骨頭，又看見東方凌雲悶聲不吭的時候。紫衣公子握緊的雙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裡面。素禪心看到這一幕，卻出乎意料的鎮定，看似稚嫩的臉龐，像是在一夜之間成長為一個可以依靠的男子漢。
桌子前還有兩個人。
一個赫然是異域打扮年輕女子，另外一個帶著面紗，看不出年紀。蘭無心卻知道，蓬萊島的上的人都恭恭敬敬的叫這位帶著面紗的女子為聖女。帶著面紗，讓人看不清楚她究竟是長成什麼樣子，不過眼睛外面裸露出來的肌膚，大約能看出來，這個女子的年紀並不大。碧綠的眼眸水光朦朧，在看見東方凌雲的堅韌，女子的眼眸似乎也在這朦朧中蒙上了一層霧氣。水光迷離。讓人看不清楚。
“果然……”
蘭無心單手抹過水光鏡上面的畫面。恍然失神的坐在椅子上，抱著伏羲琴的手似有似無的撩動琴絃。
東方凌雲果然在崑崙。
顧笙簫也果然在崑崙。
和他想的一模一樣，顧笙簫並沒有選擇蓬萊，而東方思夢最後說的玉樓，也並非的蓬萊的玉樓。
若非顧笙簫欲蓋彌彰的弄出了一道自己的幻影，也不會這麼快讓蘭無心確定。素禪心是有去追了那道殘影，只不過，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先和蓬萊的主人大了招呼。檮杌看見的吵鬧，大打出手。甚至素禪心受傷，都不過是一場幻象而已。素禪心負責將檮杌引入陣法中，蘭無心啟動陣法，讓檮杌產生幻象，讓檮杌信以為真。
可是光這樣還不夠。
顧笙簫的疑心太重了，檮杌信以為真遠不足以取信顧笙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