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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再見。」
「媽,再見。」
看到梁洪進入地鐵站之後,覃默才和文申說:「卉姐要來送我們,」
文申疑問:「誰?」
「嵇卉啊!等會,她就來了。」
話語才停下,覃默就看見嵇卉向這邊走來,她撞了撞文申那隻好的手肘:「來了。」
「默默!」她興奮地和覃默打招呼,看見文申後低聲喊了一聲,「申哥……」
「你們在車上要好好照顧自己,有幾個小時的路程呢!」嵇卉對著覃默叨叨。
覃默立馬回話,表示他們可以,「我們會的,非常感謝卉姐百忙之中來送我們。」
「我進不去,你們進去,我看著你們進去就走。」這句話是對覃默說的,下一句話則是盯著文申說的,她先是看一眼他受傷的手臂,後直視他的眼底,「申哥,在車上乖一點,聽默默的話,還有,好好對默默,要是你做不到,我不會顧及你和顏枳的交情的。」
說完還把手緊握成拳,像是威脅,又像是警告。
倒是站在一旁的覃默笑抽了,這話似曾相識啊!
哦!對了!伯母才說過。
「怎麼了?笑什麼?」嵇卉頂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愣愣地看著她。
嵇卉看見上一秒還笑嘻嘻的女孩及時收住了笑容,「沒事。」
「我會的。」三個字有利的從文申的嘴裡蹦出,他像是承諾,又像是肯定自己的能力。
覃默有一瞬間的懵然,懵然之後留下的是心裡淺淺的甜蜜。
她看了下手機螢幕上的時鐘,對嵇卉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進站了。」
「去吧!我在這看著你們。」嵇卉推了他們一把,自己則又向後退了一步。
「卉姐,再見。」覃默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另一隻手沒有與文申相握,而是對嵇卉招手。
「再見。」文申簡潔明瞭的兩個字,他沒有多餘的手了,不能向她揮手。
嵇卉沒有對他們說『再見』,只是揚起笑容,揮手道別。
列車行駛出站臺時,覃默心裡冒出一股傷感,看著漸漸遠離的站臺,即將離開的城市,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眼裡慢慢縮小,直至看不清、看不見。
由心而生,她想到了一句話: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她抬頭看見文申的臉廓,心念,還好,她找到了她的歸途。
「歸途?」她盯著他喃喃。
「嗯?什麼?」文申不懂她為何說這兩個字。
覃默環住他的臂彎,「以後我叫你歸途可好?」
「有什麼寓意嗎?」歸途?龜兔?龜兔賽跑?文申心裡想的答案亂七八糟。
「歸途,你是我的歸途啊!」覃默漸漸說出哭腔,文申聽後也感慨萬分。
他回答她一個字,「好。」
再無其他,一切的一切都聚集在那個『好』字上。
回校後的兩個人接受了來自段染、閉閔、遲朗等人在學業以及生活上的關照,使二人這學期不至於順利完成學業。
在離開寧城的一個月後,文申因車禍留下的病已經痊癒,可他知道,這件事在覃默的世界裡,依然是一件不可觸碰的傷。
畢業
事情總會過去,留下的存在在每個人的記憶裡,那是美好的,美好到想起便會會心一笑,那是不忍面對的,糟糕到不願再想起。
一年後的夏天,六月份的安大,很是熱鬧。
這一天,畢業生熙熙攘攘地遊走在校園,每個人都穿著學士服,慶祝著自己即將離開校園,進入社會。
這一天,天公作美,有太陽,卻不如往常六月的烈,照耀在身上給人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