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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訴他?我想以此稍稍贖回我的靈魂。啊哈哈哈哈當然了,這只是客套話罷了。我們與蓮儀君從未建立類似的極致,而且我也沒有很介意靈魂是否會被?裝進小瓶中啦——那樣?不也挺好?”
橫溝爽朗的微笑著。
“真心話我只講給你聽哦,阿蟲——嘿嘿。”
“我覺得蓮儀君也會喜歡他?的。”
“那份哀傷……那份被?掩蓋在狂妄假面之下?的絕望……聞上去還算不錯。”
“對?惡魔來說?,或許會是很棒的養分吧!”
老鼠與輸不起的人
屬於老鼠的幕間:
在這場無盡逃亡開始前, 某個陰暗的角落,一面灰色牆壁的某道縫隙裡……那個有著金綠色眼眸的法國人吟唱般的說道:
“若是非要問為什麼的話,那理由唯有一個。”
“你被選中了。自呼嘯寒風中飄然而至的鼠之王啊。你被惡魔看見, 深受喜愛——因此祂決定要由你來充當‘勇者’。”
【逃吧】
阿蒂爾·蘭波微笑著說道。狂信徒般的超越者——將自己偽裝成了狂信徒的超越者, 以近乎悲憫的目光凝視著他與他的同?謀。即使有再?多的不忿、再?多的不滿, 費奧多爾還是依言踏上了逃亡之路。不能被找到、不能被抓住。
前方沒有危險,卻也沒有希望。
費奧多爾的確曾在某時某刻決心要“拯救”這扭曲至極的世界, 他會消除異能與一切希望異能永久留存的既得?利益者。他會讓人變回人,改寫此刻偷得?了些許神?力?卻未能心懷慈悲,紛紛化作了可悲怪物的當下,使人與人間最大也最兇狠的差距化作無形,令那些可笑的爭奪,那毫無意?義的戰爭與痛楚化作空虛的“0”。
為此費奧多爾不惜揹負最可怖的罪孽,只想降下最嚴厲的懲罰。
這是個不得?了的野望,最初費奧多爾以為唯有得?到了那本“書”, 方有將其一一實現的可能。
但那個惡魔的到來改變了這所有的一切。毫無道理的生物毫無道理的突然出現, 以堪稱神?明的“奇蹟”摧毀了費奧多爾的固有認知,將他的悲願與渴求變成了笑話。
——神?明當真存在。
神?明…任性的、不講道理、不愛世人的神?明。孩子般眼界狹窄,孩子般赤誠一片,孩子般殘酷善良, 孩子般的神?明。
與他的理念正相反的, 相信著整個世界總會變好,決定依賴人類自愈能力?的……可憎的神?明。
……
唯有逃走。
在徹底嚥下這苦果?,在能消化完畢過去自己的屍身?之前,費奧多爾只能踏上逃亡之路。
曾想要拯救——改寫——這個世界的男人, 在面對微笑著以絕對的實力?擺弄著他,想要令他登臺起舞的稚幼惡魔之時,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扭開頭,向更?深的夜色中奔去……僅此而已。
而這貓捉耗子的遊戲究竟會在哪日結束?費奧多爾不清楚。開始與結束的權利都未在他的手上,如今的他就如一條妄圖逃過海的追捕的魚那般,只是徒勞的掙扎著。
但無論身?處何方;無論前路是否還有亮光……
費奧多爾都不是個會認命的人。
就如絕境中的老鼠那般。費奧多爾比任何人都更?擅長掙扎。
這本是艘豪華到令人窒息的遊輪,它本有個無比氣派的名?字,就連船上任意?一個鉚釘都是最貴也最好的那種,可以想象的是,百年之內能有資格登上它、享受它的客人無論如何也該被稱一聲“貴客”,總之,怎麼也不該是一群幸運中獎的普通群眾,一些熱愛推理、解開了活動詳情中暗語謎題的窮酸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