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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很可能是引我們上鉤。”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這下眾人也分析不清了。溫子升道:“或許,也沒那麼悲觀吧,是不是叛軍內部意見不統一,再次集結,就為了商議個結果?所以還是等等看才好吧。”
毛謐道:“如果他們商量後繼續和我們對抗呢?那豈不是白白浪費大好時機?此時叛軍群龍無首,必然軍心不穩,我剛才說的全面進攻可能冒失,但元液都督的網開一面不失為更好的辦法,我們左中右三路大軍齊頭並進,叛軍無心戀戰必然崩潰。”
元液道:“不錯,趁他亂要他命,兵貴神速。”
楊暄道:“不妥,種種跡象表明,叛軍行動規整,十分有計劃,不可貿然行動。”
溫子升道:“我也贊同謹慎,這與我們此次北伐的整體戰略息息相關,截止為止,好不容易透過多方努力贏得叛軍投誠的機會,但凡能和平解決,儘量不動刀兵。”
大夥意見不統一,所以都看向元淵。元淵看看於謹,問道:“思敬,你怎麼看?”
於謹道:“叛軍在一日之內接連失去一個總營首領、二個分營首領,目前剩餘一個副首領德王葛榮和別營首領梁王可朱渾元等,其中葛榮一直是副首領,威信和地位也最高,其餘的都不能對他在叛軍地位構成動搖。從各方資訊看,可朱渾元基本上沒表露過立場,他與鮮于修禮關係莫逆,一直處在維護鮮于修禮的位置,所以他對待投誠一直比較猶豫,沒有獨立見解。而葛榮,從之前的軍情,應該和元洪業一樣主張投誠,但這些軍情都是間接得來,從這次他反目殺掉元洪業來看,既可能是他一直隱藏著自己的反投降主張不露聲色排除異己,也可能是他趁亂殺掉自己的對手,獨自以全軍統帥的身份領取朝廷封賞。但不論是何種傾向,都說明此人屬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工於心計之人,所以目前叛軍有計劃撤離都是在他的策劃之中,因此叛軍大營根本沒亂,而是故布疑霧。我們現在要做的,首先不能輕易步入葛榮的圈套,其次是弄清楚葛榮的真實態度,具體行動上,還是加強監測,切勿輕舉妄動。”
元液道:“於將軍考慮倒是周全,可是不能排除叛軍故作鎮靜,暗中調整,如今他們剛剛失去首領,正是我們一戰而勝的機會,一旦他們完成權力平穩過渡,我們不錯失戰機麼。”都是當統帥的人,每個都不白給,元液的話不無道理,一下子眾說紛紜。
元淵終於表態:“各位,整個受降對接工作,我們中營並不是主體,具體細節都沒有參與,最有發言權的是元融都督,我建議立刻詢問他的意見,這事兒就由毛都督和於謹將軍一起辦,你們火速渡河尋到左營,看看左都督想法,順便問問他們的最新情報。”
這話對,不能脫離元融而決策,眾人再無意見,元液和於謹分頭安排後隨即渡河。長話短說,倆人攆上元融的時候,他的大軍正安排紮營埋鍋造飯,他和幾位副將坐在一個樹蔭下休息。倆人上前見禮,說明來意。元融聽了,笑道:“此事我已知曉,無外乎元洪業死了,換個葛榮來投誠唄。也怪元洪業做事兒不知道隱藏鋒芒饒人妒忌,不過死就死吧,沒什麼可惜的。請你們回覆大都督,這裡一切有我監視,量葛榮也不敢怎麼樣,如果他要拒絕投降,也不會逃往瀛州,更不會就地停留,即便真出爾反爾,裴帥在瀛州堵截,我在後面追趕,大都督在南面圍攻,定然把他們趕回六鎮不毛之地。”
元液一聽元融的態度,立刻轉了一百八十度大彎,道:“既然左都督繼續監督,定然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那我們就如實回覆大都督。”
於謹道:“臨來的時候,大都督有所囑託,請左大都督不要脫離中軍的接應範圍,凡事三軍聯動,商議後再做定奪。”
元融道:“替我多謝大都督,請大都督放心,從這兒往東,一馬平川,到瀛州總共不過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