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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然去到傲慢身邊坐下,但兩人之間還是留出一道空隙,儘管如此,琉因仍舊覺得他們太近了。
才認識多久,有必要這麼膩歪嗎?
他筷子一拍,鼓著腮幫往兩人中間走去。
“你們聊什麼呢,帶我一個!”
少年眉目天真,大大咧咧的直接插坐進來,傲慢卻先他一步起身離開。
銀絲微晃,衣袂蹁躚,細膩冷香在晚風中浮動。
傲慢彈指拍去不存在的灰塵,又理過光滑平整沒有一絲褶皺的袖口,緊鎖的眉這才緩慢撫平。
他抬袖掩唇,雪色長睫半斂,鎏金瞳仁盈著明晃晃的嫌棄之意,嗓音沉冽帶有不悅:“魯莽。”
他在斥責琉因大大咧咧的衝來,差點沾了他的衣角。
這位三師兄的潔癖已經嚴重到:認為人都是由各色醜陋汙穢的東西組成,誰碰他一下就要噁心半天的程度。
菩然眨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他,這才注意到,傲慢穿的衣衫是豎領,紐扣絲嚴縫合的扣好,整個頸部肌膚沒有一絲暴露在外,就連一雙白玉雕琢似的手也經常攏於袖中。
夜色中,他的面頰瑩白到像是暈了一層皎皎月光,可眼尾又撲著一層氣色不錯的薄緋,神色冷清半斂睫,禁慾且撩人。
菩然看看他,又看看身旁沒長開的青澀少年,小石頭第一次領會到了成男的魅力。
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的,這仙人之姿就是比毛頭小子更養眼。
琉·毛頭小子·因:嗯?誰叫我?
溫熱的手掌探過來,輕捧住她的臉頰,卻是態度強硬的把菩然的腦袋轉過來。
“怎麼一直看他?”
少年嗔怨,撒嬌親暱:“我就在你身邊,為何不看我?”
風吹的湖水打皺,月光、燈光、眼中的水光,交融泛起粼粼波光,菩然看著他,歪了歪腦袋:
“咱倆的賬還沒算。”
我勸你放尊重點。
誰準你隨便轉我腦袋了?
仙家我還沒看夠呢,你給我轉過來幹嘛?
感覺一腔柔情餵了狗的琉因:“……”
他小聲“嗚”了下,委屈的靠在菩然肩頭不說話了。
看吧看吧,你多看別的男人一眼,我的心就多難受一天。
反正你也不顧我的死活。
隨你看吧。
他垮起個小貓臉自暴自棄的模樣,惹得傲慢將菩然端詳許久。
傲慢與其餘六人在谷中相處過一段時間,自然知曉這六人的難纏之處。
說到暴食,他年齡最小,頂著張天真無邪的臉禮貌乖巧的喊著他們師兄,平常有吃的就笑,沒吃的就哭,心性如孩童看似最好相處,實則不然。
這個人一身是毒,人前微笑,人後滿目陰鷙。
他若不高興,輕則夜裡入睡時弄幾條毒蛇爬上床嚇唬你,重則百蟲鑽入血肉,將你啃食的連白骨都不剩。
暴食是從毒蟲堆裡爬出來的真正怪物,披著純真無害的人皮,實則沒有一丁點該作為人的感情。
可是這次再見便不一樣了。
他好像真的成為了一個人。
一個鮮明熱烈,有著這個年紀懵懂春思的生動少年。
傲慢探究的目光落在菩然身上許久,似乎想看出這個小師妹有什麼特別之處,哪料和琉因插科打諢的少女陡然轉過臉來,杏眼清亮:“這邊的氣已經渾了,三師兄快回去休息吧。”
空氣渾濁,一些食物的油膩和烈酒的刺鼻味長時間交織,久經不散,宴席撤了幾遭又上新,婢女侍衛進進出出,待的久了,傲慢的衣料自然會沾染上這些味道。
他生的冷冽孤高,像株雪蓮,就該用最清澈的溪水澆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