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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我記錯了?”守廟人走到貢臺前吹滅蠟燭,廟內又是一片黑暗。
一直等到門又被鎖上,青尋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他聽到身上那人在笑,悶悶地傳入他耳中。
他推推溟濛的胸膛,說:“不要笑。”
“剛剛怕了?”溟濛將他抱緊些,道,“你別忘了我是神仙,自有讓他瞧不見我們的法子。”
青尋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卻還是問:“我還是想聽你說一遍,你到底還有沒有生我的氣?”
“沒有,從未有。”溟濛安靜地道,“我只是難過,我照顧你那麼多年,卻在一夜之間被你放棄了。”
“這話該是我來說。”青尋氣得紅了眼,“你不知道,我這幾年怎麼過來的。。。”
話音未落,溟濛低頭堵住他的唇。
這是第一下,在青尋小小地推拒之後,溟濛暫時放過了他。
“是何感覺?”溟濛在他耳邊問。
青尋整個人慌了神,少年在朝野上的決然果敢與活了幾百年的老神仙相比,簡直小兒科。他故作鎮定道:“也、也還行。”
溟濛不信,於是他再度吻上青尋,來了很長很長的第二次。
這之後,青尋簡直臊得不想說話,溟濛恬足地擁著他,說:“青尋,明日你便走吧。”
“恩?”青尋警惕又害怕地抬頭看他。
“明日起,你依舊去做你的銘大人,我在這溟濛廟等你回來。”溟濛將他從貢臺下抱出來,藉著月光打量少年的眉眼,“過去幾年我雖說了重話,卻始終無法做出真正疏離你的舉動。這一次你走,我依舊等你,你只管放手去實現你心中的宏圖偉業。我說過等你,便不會在意是幾年還是幾十年。”
“溟濛,溟濛。。。”青尋小聲叫喚他的名字,整個胸腔盈滿酸澀。
溟濛在他邊上躺下,道:“今日我很開心,你呢?”
青尋點頭。
溟濛說:“我有點累了,和我一同睡吧。我在你身邊,你大概能睡得好點。”
這話像有魔力,青尋聞著溟濛身上的味,便飛快睡著了。
聽著懷裡的人呼吸聲漸漸平緩,溟濛才捨得放開他。他艱難地坐起,單手重重按住胸口,卻終究沒抵住那洶湧而上的血腥味。
“咳咳。。。”血順著嘴角流出,溟濛毫不在意地擦去,等這波疼痛徹底過去,他才又躺下。只是這次,他沒有力氣再抱住青尋。
第二日臨走時,青尋一行經過溟濛山。
李仁突然開口說:“銘大人,這溟濛廟這麼多年著實遭受了風雨,我看它那樣子實在是配不上溟濛仙人的仙姿。下官有心將它修葺一番,無奈丹楓是個小鎮,擠不出那麼多錢。”
銘青尋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就讓它維持原樣吧。”
說完,不顧李仁吞了蒼蠅般的目光,他翹起唇角不再理他。
笑話?若真的把溟濛廟修過,他今後還怎麼破窗會他的老神仙?
在丹楓過了幾天清閒日子,銘青尋回到京城。
他本以為,縱然這朝堂上的明爭暗鬥已到了十分嚴峻的地步,總不至於在短短几天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可當他再次與文武百官一同早朝時,卻發現局勢的發展早就脫離了原本的軌道。
他素無站隊的意圖,但看到平時私教甚好的同僚有的被貶官,有的甚至永生永世出了京城不得再回來,連告別來不及,心中還是有點唏噓。
但他無力去管這些事,自打從丹楓回來後,他行事便不如之前那麼剛直,有時甚至帶著些故意和稀泥的想法。他想好好度過這些年,等到了時機便早早地辭官回鄉,不讓溟濛多做無謂的等待。
就這樣,他雖每一日都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