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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
帳簾掀開,燭火搖曳,昏昏暗暗中,只見不遠處一人舒適地倚靠在軟榻上,雙目輕閉,一手支著腮,一手輕放在隆起的腹前,涼薄的雙唇輕輕抿著,臉上亦看不到任何表情,湣�鷲饈蘭淶囊磺卸加腖�薰匕恪�
這幅畫面愜意淡然之餘,更多出一份寧靜美好。
司徒燁不自覺地放輕腳步來到榻前,深邃的黑眸緊鎖軟榻上這抹身形,在服完七劑藥後,他神色間愈發地漠然,平時都緘口不言,偶爾會對一些事物感興趣,卻也只是淡淡問問,隨後又是一副漠不關心,或者坐著發呆,安靜乖巧得像一個木偶,對周圍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反應。
而數日來的奔波,讓他臉色蒼白,下頜削尖不少,神色間也略顯倦怠,但他的心態始終如一,不多問,無疑問,莫關心,甚至對接下來面對的事,反應也是平靜且淡然。
正因為太過平靜,太過淡然,反倒讓司徒燁心中有些不踏實起來。
思及此處,司徒燁忍不住輕嘆口氣,胸口有些悶,原以為他失去記憶,自己會高興,可是事到如今,方知曉何為喜憂參半。
誠然如此,便後悔了嗎?
答案顯而易見,不悔。
屬於他司徒燁的東西,什麼人都妄想從他手中奪走,就算魔鬼轉世的那人,也是如此。
這邊,聽到靠近的腳步聲,姬一臣微微一動,睜開雙眸:“皇上。”
司徒燁微微傾身,拉過一旁薄毯為他蓋上:“我說過,允許你如從前那般直接喚我的名字。”
姬一臣坐起身,淡笑道:“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從前是我多想,才會良成諸多大錯,如今既已認清事實,也該知曉什麼該為,什麼不該為。”
就在前日,幾名有心之人當著司徒燁與他之面,煽風點火,胡亂編排他的過去,說他與南楚殿下關係異常,及種種令人深思的話語。這一切雖說被司徒燁當場壓制下去,但,那幾名皆是北冥朝老臣,地位自然不是一般權臣能以相比,隨即便以死相挾司徒燁,要他姬一臣證明忠心,而司徒燁在全全無奈之下,只得應下。只是這忠心要如何證明,司徒燁思慮良久都沒有結果,其中一名老臣卻在這個時候提議,何不讓其做先鋒,帶兵誅殺南楚太子,這樣一來,謠言不攻自破不說,更能立大功一件。
如此證明忠心,倒是難為某些人了……
姬一臣心中冷笑不止,面容卻始終淡然如初。
司徒燁聽聞他之言,神色一沉:“以後不許再說這種妄自菲薄之話,我不允許,什麼才是事實,我心中有數,豈容他人出面胡言亂語。”
相較於他的反應,姬一臣則淡淡點頭,不予爭辯,並適時地將話題轉移到正題上:“不知皇上深夜來訪,是否對明日得剿魔大計有了定奪,而我這個為證明忠心被委任為先鋒的大將軍,是否要注意些什麼?破陣之人可到來?屆時,我是否需要配合他什麼?”
冷淡的口氣,疏離的態度,讓司徒燁有些氣惱,蹙眉看著他:“君言,你說話非得如此嗎?你若氣惱,我這便去下令斬殺掉這幾人。”
“皇上嚴重了,既然北冥是皇上的,作為北冥子民的我,自然也是皇上的,莫說參戰做先鋒,就算吾皇現在要我死,我絕對不敢說半個不字,又豈敢生半分惱意。我只是擔心,如今帶著這副身體上戰場,怕是會有負皇上一片苦心,屆時又不知會落什麼口舌,畢竟人言可畏。”姬一臣也望著他,語氣平靜,語調不緊不慢的解釋。
聽他如此說,司徒燁神色緩和下來,沉吟片刻,目光溫柔的看著他:“你也莫要多慮,殺他,於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而你對他有恩在先,他對你是下不了手,只是……”
“只是什麼?”姬一臣抬手隨意拂了拂沒有皺褶的衣襬,詫異地揚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