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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旬,我跟你講,我沒法活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之前我一直對孫一帆……有,有好感!”
面對這個全公司大部分人都知道的“秘密”,旬旬也不好太虛偽地表達驚訝。只能應了一聲:“哦。”
“可是我和他徹底完了!”
“……你們開始了?”
“噓!”陳舟壓低聲音,掙扎許久才決定說出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要替我保密到死的那天!”
旬旬滿懷壓力地再度“哦”了一聲。
“昨天晚上我多喝了幾杯,他居然提出要送我回家,你不知道,我整個人都亂了……但是那時候我暈得厲害,到家以後,我只記得他把我安頓在床上,我躺了一會,覺得尿急,就上了趟洗手間,可是等我準備按沖水閥的時候,居然發現他就站在我面前。”
“他也在洗手間裡面?”旬旬的嘴又一次呈現半張的狀態。
“不是,那還是好的。”陳舟恨不得去死,“我一看到他,馬上嚇醒了一半,才知道我站的位置根本不是家裡的洗手間,而是客廳的沙發前,旁邊的地毯溼了一大片……”
旬旬再一次懷疑是自己的問題,一定是她嘴太笨,因為每當聽到身邊人的慘痛經歷時,她總是搜腸刮肚也找不到合適的安慰語言,於是,她只能再一次地沉默。
那次之後,陳舟真的開始和交友網站速配成功的男士出去約會,旬旬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遇見合適的。因為春節臨近,總有忙不完的事在等著。 *1 l〃|=_&s
辦事處在池澄的要求下實行了一輪針對工作作風問題的嚴打。凡是一個月內兩次違反公司規章制度的,按降一級工資處置,再犯則可直接捲鋪蓋走人。一時間公司上下風聲鶴唳,遲到的、上班串崗聊天的、玩遊戲的,煲電話粥的基本絕跡,在用車和財務報賬方面也嚴苛了起來。 旬旬是屬於有過一次前科的,自當小心翼翼,不過她平時一向規矩,處處留心之下更無懈可擊,就算黑著一張臉的池澄也抓不到她的小辮子。只苦了孫一帆麾下一班習慣了不參與正常考勤的銷售人員,不但必須按時到公司報道,每一次從財務預支備用金和報賬也不再如往常那麼容易。
孫一帆似乎並沒有因為年輕上司的新政而苦惱。相反,他把更多的精力和關注放到了旬旬身上,在一次次不知是巧合還是有心的安排之下,兩人的接觸也多了起來。下班的途中旬旬會頻頻偶遇“順路”的他,辦公室裡打交道,不經意抬頭,她能感覺到他在注視自己。由於新政策導致的銷售與財務的摩擦,他也總能恰如其分地為她化解。對於這些,旬旬始終持消極態度,能避則避,避不了也裝作糊塗。
旬旬很清楚自己在公司裡處境微妙,雖然自從那天吵過一場後,池澄私底下一直對她愛理不理的,但他是個看起來情緒化,實質上卻讓旬旬看不透的人,她不想再挑出什麼事端,相對於和孫一帆這樣一段不能確定的感情來說,她更在意手裡端著的實實在在的飯碗,更何況還有對陳舟的顧忌。
豔麗姐對於池澄忽然消失在女兒身邊倒有些納悶,問了旬旬幾次,沒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也只能作罷。這時的她無暇顧及女兒的終身,重回舞池讓她再一次煥發了生機和活力,她好像漸漸從喪夫的陰霾中走了出來,每天又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赴“舞友”之約。
旬旬猜到豔麗姐的新舞伴多半是周瑞生,那段時間,她也曾多次在茶水間碰見周瑞生在自得其樂地用腳打拍子,哼著舞曲。豔麗姐也常不經意地在女兒面前誇獎他的舞技,說到底是開過健身房,做過教練的人,那節奏感簡直沒得說。
說實話,旬旬對於周瑞生與母親越走越近這個事實感到相當的憂慮。倒不是她反對母親尋找新的快樂,周瑞生這個人看起來脾氣好得不行,對旬旬也關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