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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下來,又是黃建陽先開口,他試探地問黃楚言:“要不別去了?”
“我想去。”黃楚言毫不猶豫地說。
黃建陽一愣,“……那就去吧。”
他的語氣無力,聲音沙啞,是無奈的妥協。
黃楚言“嗯”了一聲後,轉身進了屋。
黃建陽看著那扇關上的門,出神了一會兒。
他這輩子最拿得出手的頭銜,應該就是“黃楚言的父親”。對於她,他從來不需要操心,她什麼都做得很好,挑不出錯來,乖巧,聰明,就是有些時候過於冷漠。但他知道,這是正常的,單親家庭的孩子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的“毛病”。但他不知道如何也沒能力去改變。
他是最普通的父親,不苟言笑、不善言辭。
他們再怎麼相依為命,也會覺得隔著一層有厚度的塑膠膜,看得見、碰得到,卻不能感受到溫度。
這邊的喬嘉恆還在因為黃楚言說的“無趣”而耿耿於懷。
他從沒審視過自己的性格,但從周圍人給他的回應來看,他絕對算不上沒魅力的那一種人。他走到哪裡被捧到哪裡,從小到大他收到的反饋都是他很優秀。雖然他從來都被教育要謙虛、要多多反省,但也知道自己應該是討人喜歡的。
從沒人說過他無趣。
黃楚言是第一個。
糾結煩惱的時候,他問了自己的朋友。
“我無趣嗎?”
朋友問:“有人說你無趣嗎?”
“嗯。”
“女孩兒嗎?”
“嗯。”
朋友立刻回覆:“哎,放心,這只是為了吸引你注意力的一種手段。你懂吧。大家都誇你。她損你。就是因為她喜歡你,想要吸引你的注意力。”
喬嘉恆覺得他這朋友說得太過誇張,卻又在細細品味他這番話,回過神來後,發現自己這種從朋友這裡求取安慰的做法很是幼稚,他從這段自大狂妄的話中得到慰藉的這種行為更是離譜。
他隨意轉了話題,任朋友再問對方是誰,他都不再回復。
他又想起,沈柯帆說的,黃楚言說她在追他。
她追他的方式就是這樣嘛,損他,和他拌嘴?
哪有這樣追人的?這樣哪裡追得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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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黃楚言腦熱說喬嘉恆無趣,他不甘示弱反問她,最後鬧得並不算愉快,之後兩人在學校裡碰見了也當沒看見,比以往更加冷漠地擦肩而過。
對眼前這種情況,黃楚言並不緊張擔憂,相反的,她甚至覺得有趣。她會故意往他跟前湊,遠遠看見他的身影,腳步就要加快,刻意出現在他眼前,再和裝作沒看見她的喬嘉恆擦肩而過。
她覺得喬嘉恆冷臉的時候最漂亮。
這幾日天氣突然變冷,黃楚言從衣櫃伸出重新翻找出厚外套穿上。早上去上學的時候,風吹在臉上都涼颼颼,而這陣寒意從清晨一直延續到夜晚,所以這幾天她沒那麼勤快地再去當喬嘉恆的尾巴了。
週六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打響,沒一會兒,烏壓壓的學生們擠出學校。
黃楚言磨磨蹭蹭出了班級,走到操場,看到不遠處熟悉的背影時,她彎了唇角她發誓這次真是巧合。是他自己出現在她跟前的。
學校裡已經沒什麼學生了,校門口冷冷清清,保安坐在保安室裡,縮著脖子看他們倆一前一後走出校門。
這次黃楚言離他離得遠,並不想讓他發現她的存在。
前方的喬嘉恆和從前一樣,悠悠閒閒往前走著,不回頭,也幾乎不扭頭。
黃楚言跟著走了半天,只見到了他的後腦勺。
風一陣陣刮過來,她將手掌揣進口袋裡,吸了吸鼻子,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