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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盛煜華挑了挑眉，隨意開啟一副畫卷，正好是虞之覓非常喜歡的那一幅大雁。
虞寧姝淡漠的揚眸“不然你以為臣女會稀罕這些畫卷？”
弄得她要搶了這些畫卷似的。
呵，誰還不會動手畫了？
前世身為宸王妃她沒少學這些，可以說所有宮廷禮儀都是嫁與盛洛宸後學的。
一想到盛煜華剛才在眾目睽睽下輕薄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一會兒，肚子里正窩著火沒地方燒呢！所以說話的語氣能好到哪裡去？
盛煜華嘴角溢位笑意，看著虞寧姝那臉蛋微微泛紅又氣急要跺腳的模樣，心尖癢癢的，還真是可愛，想伸手去捏一捏，但還是忍住了。
他承認，虞寧姝在他這兒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到底哪裡不一樣他也不清楚，只是這麼多年還沒有哪個女子能入他眼，她是唯一一個。
可……怎麼跟她搭上兩句話就像刺蝟似的，全是的刺兒挺拔而尖銳的對著他。
她對誰都這樣嗎？還是……只對他？
盛煜華眸光閃了閃，目光灼熱的盯著虞寧姝看，抬起右手一揮，可話卻是對凌肅說的，凌肅見狀上前走了兩步“王爺。”
“把這些畫卷搬回王府。”
凌肅拱手：“喏。”
這時，虞之覓眼巴巴的盯著那些畫拽了拽虞寧姝的胳膊。
長姐真好，只是她很喜歡那畫，不知道長姐能不能幫她向裕親王要一幅。於是聲音輕緩又軟糯的開口“阿姐，能不能讓王爺留一幅畫啊？覓兒……很喜歡那幅大雁。”
聞言，盛煜華嘴角勾起，可眸光卻忽然從虞寧姝身上移開，落在了別處。
虞寧姝抬眸看向盛煜華時正是他雙手背在身後，手裡拿著那幅畫，抬起下頜眸光錯過書架望向窗外。
遠方朦朧一片可謂是一望無際，那裡飛鳥禽獸突然朝著同一個放向齊肩而飛。
清風微拂，額邊幾縷髮絲隨風揚起，虞寧姝福了福身“臣女能向王爺討要一副畫嗎？”聲音不似之前那麼冷漠，卻帶著疏離。
握著畫卷的手突然攥緊了幾分，盛煜華轉過身便看見虞寧姝欠著身子半蹲行禮，禮數週全，頷首低眉。端莊又不失身份，即使她行著禮，但那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傲和矜貴之氣難以讓人忽視。
盛煜華本沒想折騰她的，不是是想她開個口跟他說說話而已，既然她向自己討要，自然會給。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盛煜華眸光落在虞之覓身上“為什麼想要這副畫？”
虞之覓想都沒想，直言“大雁是忠貞之鳥，臣女喜歡。”
“那你阿姐呢？”
“阿姐……”虞之覓遲疑半響，看了虞寧姝一眼，驀地想到剛才自己饒有興趣討論大雁時，阿姐雙眸明明透著濃濃的渴望，可一眨眼那眸光又倏然黯淡了下去。
真讓人琢磨不透，阿姐喜歡嗎？
她也不知道。
見虞之覓皺著小眉頭細思冥想的模樣，虞寧姝好笑的伸手敲了一下她額頭“阿姐也喜歡。”也渴望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是前世傾盡一生甚至是命都未曾得到，這一世又怎敢奢求呢？
盛煜華沒有錯過虞寧姝眼底那淺淡一閃而過的憂傷和自憐。心臟驀地也跟著揪了一下漏跳一拍。
“這幅畫你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