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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天哪,&rdo;陶德杭特先生哀傷不已,&ldo;我並不是想讓你難過。真的,我很抱歉……我……&rdo;
&ldo;但你難道不知道嗎?&rdo;費洛威小姐抽泣著說,&ldo;必須為整件事負責任的,其實是我。&rdo;
陶德杭特先生驚呆了,他根本沒注意到她這次使用的句型非常特殊。
&ldo;你?&rdo;他一臉嚴肅地說,&ldo;負責?&rdo;
&ldo;是的!是我介紹他們認識的。&rdo;
&ldo;哦,我明白了。上帝啊,嗯。真是不幸。但是很明顯……&rdo;
&ldo;是的!&rdo;女孩高叫著,&ldo;我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知道我父親是什麼樣的人。要是能想到後來發生的這一切,我真該當時就把自己淹死!&rdo;她用一塊比明信片尺寸還小的薄紗揉著鼻子。
&ldo;哦,別這麼說,&rdo;陶德杭特先生很有負罪感地說,&ldo;我想你不該自責,你知道的。我相信你並不是……&rdo;
&ldo;你是我父親的朋友?&rdo;
&ldo;嗯,是的,我……&rdo;
&ldo;你知道這件事的所有細節?&rdo;
&ldo;我想是的,但是……啊哈!&rdo;陶德杭特先生狡猾地說,&ldo;是的,不過如果你能從你的角度來給我講講這件事,那就再好不過了,費洛威小姐。&rdo;
&ldo;從我的角度來講,不還是一樣的?這些都是事實。真是該死。嗯,有一天,我父親來劇院看我。珍走進了我跟另一個女孩共用的化妝室。我介紹她和父親互相認識。接下來,她對他大拋媚眼,大獻殷勤,你知道她就是那種討人厭的樣。她說她看過他寫的書,覺得那些書真是太了不起了,他是她最喜歡的作家,是個天才,還問他能否賞光與她共進午餐。你知道,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而我父親欣然接受。他很單純,你知道的。他真的相信別人是這樣說,也是真的這樣想的。
&ldo;接著,另一件事是聽我母親說的。她很擔心,因為從那之後,父親從約克郡去倫敦的次數大大增加,她認為他跟珍之間的關係肯定變得不同尋常了。所以她問我是否知道相關的情況。嗯,我想這是有趣的,因為我根本一次都沒見到過我父親。我很確信他根本就沒有來過劇院。所以我告訴母親,也許他說自已是因公事出差,這點或許是真的。一年前,他來紐約之後,就沒再回去過,一直到現在。&rdo;
&ldo;但我瞭解到,他並沒有正式離開你的母親?&rdo;
&ldo;名義上確實是,但實際上,是離開了。我就是搞不明白。珍對他甩出了魚鉤,當然,但我沒想到我父親會陷得那麼深。他牢牢地上鉤了,我們這些其他人對於他來說,好像都不存在了。&rdo;
&ldo;你的姐姐‐‐帕默夫人‐‐認為在這件事上,他幾乎沒辦法對他的行為負責。&rdo;
&ldo;哦,你認識維奧拉?是的,我想他是暫時性的精神錯亂。他看起來像頭矇昧的野獸,我不得不這樣評價我父親。&rdo;
&ldo;確實,是的,&rdo;陶德杭特先生好奇她是否知道這件事最近的進展,於是他試探性地說,&ldo;不過我有可靠的訊息能表明,她最近又有新的目標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