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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擁她入懷,安慰她,回應她,告訴她我此刻那些細微複雜的感受。然而,感覺到室內逐漸明晰的晨光,我終於什麼也沒做,最後只另尋話題,和言建議道:“公主宅花園中花木繁盛,清晨空氣清新,公主不如移箜篌去那裡練習,或可稍解心緒。”
公主同意,於是我請她先往園中。待她離開,我隨即披衣加冠,稍事盥洗後手持橫笛出了門,才發現白茂先不知何時已遠遠避了開去,此時正立在庭中,看見我便迅速過來請安,問我可有何吩咐。
小白這年十二歲,聰穎靈秀,愛讀書,行事也穩重。我讓他去找人移箜篌去花園,然後自己朝園內走去,邊走邊想,他還真是個聰明孩子。
很明顯地,公主與駙馬的第二夜也是這樣過的。翌日公主的侍女竊竊私語,甚至笑說地上太涼,不如給駙馬搬個軟榻擱在公主房間的角落裡。
關於公主這閨房中的細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傳開,成了宅中內人侍者的主要話題。當然,最關心這對新人相處狀況的尚不是他們。
“國舅夫人在後院數落駙馬呢。”午後張承照頗有些幸災樂禍地向我報告他看到的情景,“說他乾綱不振,連老婆都不敢碰,真不是男人。說得冒火,還伸手去擰駙馬的耳朵,嗓門也越來越大,聽得周圍的小丫頭們都偷偷地掩口笑。”
我遲疑著,向他提了一個問題:“那駙馬是何反應?”
“嗨,咱們這李都尉是個悶葫蘆,還能怎樣?”張承照笑道:“無非是捂著耳朵一味低頭聽老孃教誨,半天沒吭聲。”
楊氏與李瑋雖是母子,外貌與性格卻都大大不同。李瑋樸陋敦厚,楊氏卻是面尖唇薄,目中透著幾分精明氣。李瑋全盤接受公主的一切安排,而他母親對此應該不會袖手旁觀。
這個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這日晚膳後,我與梁全一正在商議公主與駙馬三朝復面拜門時的禮儀行程,韓氏於此時進來,取出一段白綾,低聲告訴我們:“這是國舅夫人剛才交給我的,要我鋪在公主的床上。”
第八章 十二闌干閒倚遍(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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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梁都監相視一眼,一時都無語。
雖然身為內侍,我卻也聽說過市井百姓在婚床上置白色布帛,以驗視新婦貞潔的習俗,可這一細節並不適用於公主婚禮。
“你可曾跟國舅夫人解釋過,公主下降,無此儀制。”梁都監問韓氏。
韓氏嘆道:“當然說了,但她笑著說,她萬萬不敢質疑公主節操,只是民間習俗如此,也是李家家規,此前為駙馬的哥哥娶嫂子,也都是這樣做的,公主既然嫁入李家,按李家的家規行事,並不為過,就算官家知道,應該也會應允的。說完,硬塞在我手中,說了聲她明天來取,便走了。我實在不知該怎樣做,便只好來找你們,請你們出個主意。”
我也相信她此舉並非質疑公主節操,而只是藉此逼宮,欲令公主就範,希望造成既成事實的結果。但以公主性情,又豈會甘受她擺佈?
於是,我開口對韓氏道,“不能讓公主知道此事。她必會認為這是對她的侮辱,若因此與國舅夫人傷了和氣,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梁都監沉吟著,道:“國舅夫人已明令把白綾置於婚床上,若不這樣做,她一定會反覆要求,甚至親自向公主提出,若不先跟公主說明,屆時事態恐怕更加難以收拾。”
他說的自然也有道理。我惟有嘆息:“但要將這事跟公主說明,談何容易。”
“不必為難,我已經知道了。”公主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