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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徐望月的聲音,裴長意的頭微微偏了一下,視線立刻轉向床邊。
床榻上隱約可見窈窕淑影,徐望月雖懷著身孕,但此刻尚未顯懷,看起來還是如之前一般清瘦。
裴長意眉心微微動了動,眼底閃過溫情和柔軟,只覺得眼前種種都更像是夢境。
他緩步走向徐望月,每走一步,腦海中都不自覺地回憶起他們之間的種種往事。
他們第一次相遇,也是他的洞房花燭之夜。
想到那時讓自己身動又心動的小貓兒正是徐望月,裴長意嘴角不經意勾起一抹弧度。
明明是那麼瘦瘦小小的身子,不斷地發顫,卻還是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偶爾有一星半點的聲響從嘴角漫出,即使看不見,裴長意還是能感受到她的肌膚滾燙。
那一夜她倉皇出逃,枕邊人換成徐瑤夜之後,裴長意雖不知換了人,心裡卻隱隱覺得索然無味。
或許顧懷風那個愣頭青有一句話說得有道理,情之為物,講究的是個緣分,並非道理能說得清的。
再後來,自己起了疑心,開始懷疑,很快便摸清她們姐妹倆的伎倆。
他一貫是眼裡容不下沙子的性子,既發現了她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以他的性子,就該和徐瑤夜攤牌,將一切說清楚,而對於徐望月這個名義上的小姨子,更是不可再繼續下去。
可裴長意當下尋了種種藉口,為了查清徐瑤夜的目的也好,為了維繫裴家和徐家聲譽也好,冠冕堂皇,自欺欺人。
此刻,他伸手輕輕撫過徐望月臉頰,不得不認真坦誠地面對自己的心意。
他捨不得。
他動了心,所以明知是錯的,還是一路前行著。
白日裡的徐望月,永遠低眉順眼,不論你如何待她,她都隱忍乖巧。
她就好像是一潭水,你將她放進什麼容器裡,便會變成什麼模樣。
可到了夜裡,這隻小貓兒會咬人。
裴長意隱隱發現,徐望月並不如平日見的那般乖巧。
她有心思,有腦子,只是這些年徐府待她太差。
她裝出這般模樣來,也只是為了求生存。
他越發對她上心,也就越瞭解她這些年來都經歷了什麼。
徐府如此待她,裴長意又心疼,又心急。
他輕輕將徐望月攬進懷裡,此刻他終於可以將她束縛在自己身邊,好好保護她,定不能再讓她受絲毫的委屈。
徐望月睡得迷迷糊糊,聞到一股酒味,她呢喃著一聲聲郎君。
她的聲音慢慢低下去,迷迷糊糊間似乎被一股力量抱起。
“郎君……”徐望月想要睜開眼睛,可她好睏,昏昏沉沉間,她伸出手輕輕勾住男人的脖子。
聞到那酒氣之下熟悉的雪松香氣,徐望月輕笑了一聲,安心的埋頭在他頸邊。
裴長意喉結暗暗上下滾動,羽翼般的眼睫因隱忍而微微發顫。
這世間再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她清淺的面容底下,是如何形成強烈反差的身子。
食髓知味。
裴長意感到口乾舌燥,喉結幾番上下滾動,雙眸裡壓制著的滿是慾望和期待。
但裴長意內心仍是極力的隱忍剋制,彷彿下一秒就要失控,又猛猛地將這根神經拉住。
懷胎十月,女子已是極為辛苦,若在為了滿足自己一時私慾,傷了她的身子,傷了孩子,他難辭其咎。
徐望月迷迷糊糊,被一股力量沉沉的抱著。
他們距離捱得很近,他的下頜就在她的頭頂。
徐望月幾乎與他面對面地貼著,鼻尖快要碰到。
他嘴裡還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