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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凝視著那雙目已然一片漆黑的燃燈善屍,端詳片刻後,才微微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卻又不容置疑地說道:“燃燈,如今魔道重臨,此乃天地間的一場大變局,我亦有諸多事務亟待你去處理。”
“但憑尊主吩咐,燃燈必當竭盡全力,萬死不辭。”燃燈善屍立刻恭敬地回應道,其姿態之謙卑,仿若面對至高無上的神只。
獨的目光緩緩落向燃燈善屍的身軀之上,略微沉思片刻,而後開口道:“你這具善屍的載體,乃是因修習西方法門而得以誕生。雖說我向來對接引、準提二人的東西不屑一顧,然而這具善屍,卻不失為一個極為關鍵的因果利器。如今,你便提前入那‘西方教’吧。”
言罷,獨輕輕擺了擺手。
原本與燃燈長相極為相似的善屍,瞬間產生了驚人的變化。只見那原本光頭淨頂、身著樸素僧袍的善屍,剎那間化作一尊慈眉善目、身披華麗袈裟的乾瘦老僧。老僧的雙目之中,隱隱透露出祥和之氣,他對著獨雙手合十,畢恭畢敬地說道:“無量獨尊。”
獨看著這煥然一新的善屍,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微微點頭,口中輕聲說道:“燃燈佛祖。”
燃燈在一旁目睹著二人的對話與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心中滿是驚恐與不安。就在剛才,他曾試圖運用自己的法力對自己的善屍進行操控,然而,無論他怎樣暗自施展法術,眼前的善屍根本不為所動。
不僅如此,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與善屍之間的聯絡變得若有若無,彷彿一條即將斷裂的絲線,隨時都可能徹底消失。
獨緩緩地朝著燃燈走去,每一步落下,都彷彿踏在燃燈的心尖之上,令他的心跳愈發急促。當獨終於在燃燈面前停下腳步時,燃燈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燃燈。”獨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燃燈聽聞,身形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抖,他心中清楚,此刻在獨的面前,自己是如此的渺小與無力,半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你並非本尊原本謀劃中的存在。你原本應當是地燈所誕生的魂魄,只是此紀洪荒,又或者說是盤古,察覺到了本尊的手段,硬生生地將原本的你挪到了本尊‘陰棺’蓋之上誕生。”獨的聲音低沉而緩慢。
“既然有這份機緣在,本尊也給你一個機會。”獨話鋒一轉,目光緊緊地盯著燃燈。
“還請前輩吩咐,燃燈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燃燈趕忙低下頭,誠惶誠恐地說道。
獨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抬起燃燈的頭顱,那動作看似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隨後,獨伸出食指,輕輕點在了燃燈的眉心之處。
片刻之後,獨才緩緩收回手指,面無表情地說道:“本尊將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已然印刻入你的識海。你若是做得好,本尊可以考慮收你入我門牆。”
“是,是,是,燃燈知曉,定當全力以赴,不負尊主所望。”燃燈如獲大赦,連忙點頭應道。
“既然知曉,那就去吧。”獨揮了揮手,示意燃燈離開。 燃燈像是得到了某種特赦令一般,毫不猶豫地飛也似的衝出自己的洞府,絲毫沒有再管善屍的存在,其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尊主,您若有事吩咐我去辦就行了,讓他去……他有著一定您的記憶,若是讓他將這記憶告知了鴻鈞或者其他聖人……”燃燈佛祖看著燃燈離去的背影,滿臉擔憂地開口說道。
“無妨,我只是將原本軌跡中燃燈要做的事情印刻在他的識海罷了。至於暴露記憶嗎……呵呵,鴻鈞而已,又不是沒有殺過。”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對鴻鈞的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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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荒之地,羅愣愣地佇立在原地,目光緊緊鎖定著那具無頭的登明仙屍體,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