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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得越快嘛。”
開始時,胡佛研究院跟她介紹了幾個原則:對原文不能刪,也不能銷燬。以下情況家屬可以做一些處理:一、涉及個人隱私部分;二、個人健康問題;三、家屬方面的財務問題;四、對外人不甚友好的批評。然而,即便有這樣的條例,宋曹琍璇還是經常地陷入一種矛盾的心態。她說:“一方面,我贊成史學家的立場,希望越透明越好、越多開放越好;另一方面,史學研究的物件是我的親人,我又在猶豫是否應該有選擇地保留一些內容?”
本來私人的健康情況,是可以不公開的。宋曹琍璇說:“蔣公早期的時候得過淋病,那個時侯,我真的想刪掉,後來人家告訴我,老早大家都已經都知道了。”她掙扎了半天,又看了好多書,發現已經太多人知道了,便決定不保密了。
蔣介石日記的前面部分開放時,宋曹琍璇幾乎沒有拿掉任何東西,全部開放了。但面對的阻力也十分強大,臺灣“保皇派”的學者,曾經的“總統府”秘書秦孝儀就很是緊張。宋曹琍璇回臺灣時,跟秦孝儀講:“孝公,我覺得日記是可以開的。”秦孝儀連連搖頭,說:“你在冒險啊,綠營的人會見縫插針,會把他批評得體無完膚。”秦孝儀反對全部開放,據說有次曾拍著桌子說:“我們不能做蔣家的罪人。”
宋曹琍璇無力去化解,那些政治、歷史的爭執。但作為一個專修過神學的基督徒,宗教的情懷卻影響著她對於歷史的立場。她認為,“沒有人能夠還自己的罪債,只有神藉著他不罪的兒子死在十字架上他才可以把你的罪給贖掉。”
因而,宋曹琍璇對秦孝儀說:“我是一個基督徒,我只信一個神,沒有人可以變神,我們今天不在歷史裡造神運動,沒有造神運動。他就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感的一個人,我們就把他原貌顯示在眾人面前。”
宋曹琍璇:尋找歷史的共識(5)
一個年輕人為自己荒唐無度的行為一次次的自省,一個領袖為了戰亂中的黎民與國家的苦難常常跪禱神靈,看到這些,宋曹琍璇開始覺得蔣介石是了不起的。在她看來,儘管蔣介石早些時候對於基督教的看法,簡直是胡說八道,但1939年的時候,“他開竅了”。她說:“我在蔣介石日記裡面發現,他是一位非常虔誠的基督徒,這個對我來講是個極大的安慰。”也許正是這些,給了宋曹琍璇開放蔣介石日記的勇氣與自信。
■ 出版
2006年3月底,胡佛公佈訊息,開放整理出的第一批蔣介石日記。2009年,最後一部分蔣介石日記也在胡佛解密。與此同時,宋曹琍璇負責審閱的,還有2005年落戶胡佛的孔祥熙檔案,2009年9月,已整理出47箱,向公眾開放。而蔣經國日記,因涉及到太多隱私的內容,何時開放還在討論之中。
蔣介石在日記裡面,經常會罵宋子文賣黨賣國,違背革命原則,把宋子文罵得狗血淋頭。這些內容,宋曹琍璇也都留了下來。有學者說:“Shirley,你是宋家的人,怎麼搞的?人家罵宋家人罵得這麼厲害,你都會開。”她說正是這種坦誠,讓她這個史學界的非專業人士,贏得了學者們的厚愛。
蔣介石日記的開放,為學者提供了無比豐富、寶貴的資料,而胡佛研究院也只是提供材料,對於使用檔案的人,並不限制他們的立場與觀點。
然而,即便這樣,“凡去胡佛研究所查閱蔣介石日記的學者,無不叫苦連天”,那裡不允許帶電腦進去輸錄,更不允許拍照影印,只有最原始的筆錄和抄寫。況且查閱的多是大陸、臺灣和日本的學者,遠赴美國,實在過於不便。
因而,蔣介石日記的出版成了學者們最翹首以盼的事情。宋曹琍璇說:“很多人到胡佛來,寫的東西都不一樣,我們同看一樣東西,你寫的是非常負面的,他寫的非常正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