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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衍說有空就去,又囑咐他好好兒看著小野,別給對方打壞了惹出事來。
江致便笑, 說沒事兒, 他精著呢, 專挑人耐受的地方下手。前幾天我這有個熟客,開地下格鬥場的,問遲野是不是練過, 聽他話裡的意思是水平很可以。
初衍一愣,半晌道,誰知道呢。
再過幾天就是遲野生日了,本來初衍不知道,是那天她無意間看到他身份證才發現的。八月生的,一年中最熱的時候。怪不得整個人都跟團火似的呢。
遲野從小沒過過生日,初衍十幾年沒過生日了,也沒給別人張羅過生日。總之兩個人對生日這種東西基本沒什麼概念。
但這回初衍就是想給他過個生日,這種心情特別強烈,也特別執著。
她像模像樣從店裡訂了個蛋糕,又跟著網上的教程,買了不少裝飾性廢料回來,把小房子打扮得花裡胡哨不能入眼。看起來熱熱鬧鬧的,總算有那麼點氛圍了。
初衍不是那種會藏著掖著刻意製造驚喜的性格,她做這些事兒的時候都當著遲野的面,毫不避諱,並且三令五申要求他生日當天不許出門,不許去江致酒吧,老老實實在家呆著過生日。
遲野長這麼大,頭一回過生日還整得跟坐牢似的。說實話,他挺想敲開初衍腦袋看看那裡頭裝的到底是漿糊還是汽水。
對於他這樣典型白眼狼沒良心的想法,初衍通常都自動無視了,然後開開心心繼續忙活自己的。
然而遲野生日當天,初衍一覺醒來,身邊已經空了。
她找了一遍屋子都沒發現人,遲野手機又不接電話,她只好打給江致。這邊江致剛睡下,卻被初衍叫醒,當然沒什麼好口氣:&ldo;你男人丟了關我屁事啊?!&rdo;
&ldo;他沒去酒吧?&rdo;
&ldo;你瘋了吧?哎喲祖宗我求求你了,上午十點哪家酒吧開張啊?&rdo;
初衍緊接著致電賀藍,不過沒成功,賀藍手機關機了。
初衍一個人坐在到處堆滿氣球和塑膠花的地板上,先是生氣。到了下午差不多氣消後又覺得奇怪,緊接著開始擔心起來。
以她對遲野的瞭解,他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尤其在她這裡,一般說出口的話都會做到。所以他到底去哪了?一聲招呼都不打?初衍抿緊唇,突然有點後悔從沒真實地瞭解過他,以至於現在想找人都不知上哪找去。
天色很快暗下來,初衍就這麼在家裡等了一天。
蛋糕店給她打電話,說蛋糕已經做好了,問她什麼時候來取。初衍啞然了好一陣,才說再等會。
掛了電話,她突然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流浪狗跑了一次,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跑第二次呢?
流浪狗向來不認主人的。
可是為什麼呢?初衍毫無頭緒,想不出原因。
畢竟,他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真的很開心。
客廳裡的電子鐘發出整點報時的聲音,已經晚上十點了。
遲野還沒回來。
初衍揉揉眉心,從地板上起來,開始一點點收拾亂七八糟的房子。當初她買了很多字母形狀的氣球,整整齊齊地貼在落地窗上,連起來是&ldo;happy birthday&rdo;。初衍踮著腳,把氣球一個個扯下來。
沒多久,氣球便擠滿了地板。
而她站在滑稽又凌亂的客廳中央,身體彷彿被抽空,哭不出來,笑也笑不起來。
她和遲野就像放風箏,時遠時近,看似有一根緊密相連的線,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根線就會斷。
以前初衍很樂於做那個放風箏的人,自由又快活。可現在,她不能確定了。
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