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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煊再次抬起頭眼中淚珠打轉:「那丫鬟攔著我不給我去,等我進去時,娘她、她都說不出什麼話來了,只能聽到她斷斷續續地說:賤人、賤人害我,我是他的結髮妻子,他不會這麼對我,然後她便,她便……
爹,是不是有人不想讓我娘當皇后?到底是誰?誰如此狠心!我娘是您的結髮妻子,她當皇后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又沒有擋著誰的路,挨著誰的利益,為何要落得這般下場!」
秦煊看似無知悲怒發洩的話,聽在秦伯璋耳中卻讓他醍醐灌頂,他腦中閃現出一抹倩影,讓他有種衝去找那倩影質問的衝動,然而理智告訴他,這樣的質問不會有效果。
秦伯璋只能先安慰兒子:「大柱,你放心,如今爹是皇帝,這天下都是爹的!爹定會查出害你娘那賤人是誰!」
「好,多謝爹,我相信您!」
「你這孩子,父子間無需說謝。」秦伯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轉身離開。
一路疾走到御書房,秦伯璋隨手一揮,桌上的奏摺便散了一地。
他原本想等王淑琴到達帝都後,再勸王淑琴自己提出想效仿娥皇女英讓貴妃一起同她主持後宮。
王淑琴那人他最瞭解不過,她最是尊崇女子的三從四德,只要自己要求,她就算心裡在不願意也會服從丈夫的安排。
除非有人戳到了她的軟肋,不然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過激的事情,但此時人也死了,秦伯璋已無從得知那丫鬟在她面前都說了些什麼。
他只能慶幸她死前沒有在兒子面前說出什麼不妥的話。
如今出現這種事情,秦伯璋抬舉貴妃拉攏世家,維持世家與新貴權利平衡的打算功虧一簣!
可秦伯璋自以為自己瞭解髮妻,卻不知,他這髮妻最是貞烈不過,她重三從四德便會格外重視嫡庶之分。
若是讓她一個正妻與妾室平起平坐,那亦是對她正妻尊嚴的踐踏,更何況那妾室跟隨丈夫多年,竟還未拜見過她這主母,與這樣的妾室效仿娥皇女英,她會更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
皇后的喪禮由貴妃主持,秦煊等人需要在皇后靈堂守靈,小柱來到陌生的地方,母親還死了,他顯然不太適應,進城後便一直粘著秦煊。
那貴妃幾次以小皇子年幼守靈恐怕會傷了身子為由,讓下人來講他帶去休息,小柱都緊緊抱住秦煊不放,然後放聲大哭。
在眾目睽睽之下,小柱哭成那樣,反倒像是貴妃趁皇后屍骨未寒搶皇后的小兒子。
在靈堂中守靈的除了他們兄弟外,還有許多大臣,隔著一個簾子便是誥命夫人們。
這些婦夫人們見狀,看著貴妃派來的人時,眼神就不太一樣了。
貴妃當年陪著皇帝在苦寒之地,冬日落水受寒的故事傳播面太廣,太過膾炙人口,導致現在許多人都知道貴妃不能生育。
但皇后屍骨未寒,她便是再求子心切也不該這樣。
貴妃本以為這兩個鄉下來的孩子剛剛進宮,看到這富麗堂皇的地方定然會心生自卑,倍感怯意,就算受了什麼委屈也不敢哭鬧才是。
哪知這一次卻遇上了一個硬茬,與一個十分聽那硬茬的話的小孩兒。
貴妃的婢女匆匆離開後,小柱縮排秦煊的懷中,在旁人看來,這孩子該是被嚇壞了。
然而他卻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小聲問他三哥:「三哥,這樣我是不是就不用被人抱走了?」
「對,不過這還不夠保險,咱們得繼續才成。」
「好,我聽三哥的!三哥,我想娘了嗚嗚嗚嗚——」小柱說到王淑琴又忍不住哭起來。
秦伯璋聽到這件事,很是嚴厲訓斥了謝曼丹一番,末了道:「女人最重要的是守本分、知分寸,我看你最近是失了分寸了,我會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