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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給氣走了。”傅苔岑輕描淡寫地笑了一下,示意夏賒雨跟著他一起到倉庫去挑筆。
“你們不會還在吵相親的事吧?”夏賒雨想不到自己走後,矛盾竟然還激化了。
“不是。”傅苔岑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我跟他說,你就是我帶回來的那個人。”
夏賒雨還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他說的是剛剛提到的喜歡的人,緊接著腳步猛地剎停,夏賒雨瞪著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傅苔岑,你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傅苔岑也停下來,正午的光線照得他熾亮,“本來想等,看看什麼時候說是好機會,後來我發現,沒有什麼時候是好機會。現在就是好機會。”
“……”夏賒雨好久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忐忑地問,“那他怎麼說?”
傅苔岑攬了一下夏賒雨的腰,讓他繼續往前走:“都是你能想象到的那些車軲轆話,先是震驚,然後覺得我在開玩笑,發現我是認真的以後,他就說他絕對不會同意,然後就走了,大機率是回去冷靜冷靜,順便搬救兵。”
其實傅苔岑和傅松義攤牌以後,就突然覺得應該早說就好了,他還是更喜歡這種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感覺,而不是畏手畏腳地被安排。
傅松義的反應也是意料之中,事實上,他本以為動靜會更大,但傅松義除了激憤地反對以外,看起來還算穩定,也不知道是這些年被他的驚世駭俗已經打磨得相對平靜,還是他早就有所預感。
看到夏賒雨的表情看上去不算太好,傅苔岑失笑道:“處變不驚的夏經理,你怎麼了?”
“我有一種很糟糕的感覺。”夏賒雨揉了揉額角道,“我自己出櫃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
夏賒雨的媽媽萬芹女士是個非常open的人,自從大四畢業那年,她聽明白夏賒雨的暗示後,便當即答應為兒子在父親那裡打掩護,她認為夏賒雨一個人在大城市打拼已經非常辛苦,如果有人可以互相照顧,自然會更加放心一些,再說了,無非是多一個兒子的事,有什麼好不高興。
所以總的來說,夏賒雨是沒有怎麼吃過出櫃的苦的,只有事業會令他吃苦。
走進倉庫的傅苔岑和管理員打了聲招呼,推著夏賒雨雙肩往貨架深處走:“別想那些煩心事了,你先挑筆。”
“你爸答應送我筆的時候還不知道這事……”夏賒雨有點為難,“現在知道我倆是狼狽為奸,我還是別拿了吧。”
“狼狽為奸”這個詞把傅苔岑逗笑了:“不礙事,大不了不拿紫毫的。紫毫他估計有點肉痛。”
夏賒雨好奇道:“紫毫是指……?”
“野兔毛。”傅苔岑隨手抽出一支筆在指尖漂亮地轉了一圈,暗忖到底還是自家筆的分量最舒服,“其實論原材料放在現在也不算太稀有,但畢竟名氣大工藝也細,所以格外貴重些。白居易說的‘江南石上有老兔,吃竹飲泉生紫毫,宣州之人採為筆,千萬毫中揀一毫’就說的這個,還說,‘紫毫之價如金貴’,當然,現在也沒有這麼誇張。”
傅苔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