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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裡,波瀾不驚的湖面毫無保留地接納月色的侵入。
屋裡僅有夜燈維持光線,一條潔白的毛毯低下是女人微微打顫的身體,側躺蜷縮著,像一隻慵懶無力的貓。
許是意識到太過火了,梁斯澤自個還沒喘勻氣,坐在床邊,手指撩開她溼漉漉的頭髮,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
倒是沒發熱。
“要不要洗澡?”他喘息聲稍重,平添幾分張力十足的性感。
念時悅總覺得要來下一場,立馬說:“不要。”
“黏糊糊睡得著?”他語氣真切,聽起來是真的關心這事。
隔了有幾秒,念時悅緩緩睜開眼睛。
目光之處是男人不著一物的身軀,體格高大偉岸,影子罩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她緩慢地眨了下眼:“幾點了?”
他手指慢條斯理地撫摸她的臉頰,“兩點多。”
兩點…那豈不是第二天了。
念時悅驀然沉默了會兒。
她在想要怎麼開口不顯得唐突。但其實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都屬於唐突的範圍。似乎沒什麼好再遮掩的。
“明天,不對今天。”念時悅仍是帶了份小心翼翼:“我要做什麼?”
梁斯澤掃了眼她半遮半掩的身體,纖細白皙的四肢露在外面,他一本正經地回:“不是做了。”
“……”
和他說個正經事就要來打岔,念時悅一把甩掉他的手,動作很大的翻了個身。
很久沒見她這麼鬧脾氣,梁斯澤看著她的後腦勺,溫柔地笑了笑。
他躺到床上,一道鑽進她的毛毯裡。
灼熱的胸膛緊貼她的後背,兩道體溫融合,直到平衡。
他摟著她,低緩綿柔地開口:“陪著我就行。”
如今他只需要她陪著。
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情緒在時間的塵埃裡漸漸掩埋了。
但不可磨滅的記憶卻頑固地紮了根,在這一天,如菌絲般細細密密地生長,無孔不入的刺激感官。
切開的奶油蛋糕、多彩的蠟燭,火光、父母未瞑目的眼睛,一個個支離破碎的畫面在腦海裡不停輪轉。
而現在有個人登堂入室,彷彿驅趕了多年揮之不去的畫面。
這個人此時此刻真真實實的在他懷裡,並且允諾會陪著他。
他情不自禁又伺候了她一次。
夜裡,梁斯澤把人抱起進浴室,單純的給她洗了個澡。
念時悅醒來時感覺一身清清爽爽,才意識到不是做夢。
睜開眼看見梁斯澤坐在單人沙發上,修長寬厚的大手託著ipad,面色是工作時的冷峻與嚴肅。
她撐著快散架的身體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幾點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梁斯澤動作稍停,抬起眼睫,定定看著她:“叫過了,不醒還罵我。”
“……”
念時悅完全睜開眼,不認可這個說法:“不可能,我都沒印象。”
他胳膊支起,撐著腦袋,深邃的目光不變,嘴角多了似笑非笑的弧度:“那對什麼有印象?”
“……”
昨晚種種,但她知道害臊。掀開毛毯下床洗漱,頗有些譴責意味:“你不耐煩的給我穿睡衣有印象。”
梁斯澤輕笑了聲,誰讓她鬧著非要穿又不肯配合。
兩人拾掇完一道下樓。
念時悅穿著件棉質白色連衣裙,梁斯澤是簡單的t恤休閒褲。如同以往任何平常的一天。只是傭人們看得出比平時要小心翼翼,謹言慎行。
走到一樓大廳,梁斯澤鬆開她的手,“你先去吃早餐,我去看看外婆。”
念時悅收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