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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鬼扯的話還算合理,只有最後一點,誰喜歡吃狗肉啊,狗狗那麼可愛,你怎麼可以吃狗狗。
一個月後,趙總的行為藝術開展了。一千元每張的門票頃刻之間售罄,提前兩天就有人提著小馬紮在門口排隊,黃牛二道販子把票價炒到了一萬元,仍然一票難求。畫廊又發了十張票的名額,聽到這一訊息後,隨著“開始!”一聲令下,被攔在門外的人群全員百米衝刺,向前狂奔搶票,還有一位大姐跑得太急,不慎摔倒在地。眾人離她十米遠,只有一個勇敢的小夥子拿著手機拍攝下了這一幕,他壯烈的對鏡頭說:“首先宣告一點,不是我碰倒她的,錄影可以證明。我扶了啊,扶了啊,扶了,啊——”小夥子還是面對鏡頭,做著慢慢扶起的慢動作,還沒等他把手伸到大姐手上,大姐早已經爬起來了,煩躁的推了他一把。這個動作引起了小夥子的警覺:“不是我推的她,是她推的我,注意看慢鏡頭啊。”
現場一位民眾看不下去了,發聲怒罵:“這樣好看嗎?大家這樣跑過來,像狗一樣的為了搶票,這樣好看嗎?”眾人有些不好意思,紛紛低下了頭,放慢了腳步,只見那位民眾趁人不備一個箭步,飛身上前,搶到了第一張票。
終於開展了,館長也許不是一位成功的伯樂,但是絕對是一位高明的算數家。至今為止沒有人破解過這道世界難題——畫廊被圍了個裡三圈外三圈,但是每個地板上又恰好站著四個人。
趙總拿著話筒,優雅的邁著小碎步,原地踏步,沒有其他空間供他走動了。“藝術,是什麼,誰能給我個確切的答案?”眾人嗡嗡響了一陣後,集體沉默。趙總得意的笑了笑:“看吧,大家都痴迷於藝術,但要說個確切的定義,沒有定論,我想表達的就是這樣,藝術,不分國界,不分你我,心中有藝術,當下就是藝術。”
眾人鼓掌。趙總拉開紅布,只見牆上釘著那件狗毛成果,太太站在地板上,伸著舌頭,地上掉了一地的狗毛。“現在,不要說話,用心感受,第一排的人,麻煩一下,把地上的狗毛撿起來,傳給後面,直到所有人手裡面都有一根狗毛。”
現場十分安靜,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的撿狗毛,分狗毛,遞狗毛,當然,還有貪心的偷藏了好幾根狗毛。而趙總呢,乾脆席地而坐,開始冥想了起來。時間過了五個小時,趙總閉著的眼睛也有些不耐煩了,只好睜開問:“完成了嗎?”有一個聲音說:“四個小時前就完成了。”“那你,——”趙總壓住了火氣,繼而又用平靜無波的口吻問道:“那為什麼不告訴我?”第一排的女孩子怯怯的說:“不好打攪您,大師。”這聲大師叫的極好,熨帖平整了趙總心中的疙疙瘩瘩。
“好了”趙總站了起來,盤了五個小時的腿早就麻了,忍不住一個踉蹌,朝前摔了過去,一個小夥子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他一把。趙總緩了過來,順勢虛扶了一把,好似早有準備一般,說道:“看看,我是為了給你們展示人生,低谷的時候你蓄勢待發,才能迎來希望。”然而趙總的腿肚還在微微打顫。
這個時候,牆上懸掛的狗毛織品實在支撐不下去了,掉了下來,正好掉到了趙總頭上。趙總只感到天昏地暗,卻怎麼都掙扎不出來,他顧不上那麼多,雙手使勁撕扯著,但呼吸卻越來越微弱。旁邊的觀眾拿不準,這是不是又在展示人生,隨著趙總喊出一聲“救命。”底下兩個觀眾上前幫忙,把趙總從他的作品裡拯救了出來。
“你們這是玷汙藝術,你們毀了我的作品!”趙總聲嘶力竭的喊道,觀眾們一臉愧疚。“我想表達的就是生命,那種瀕臨絕境的生命的原始力量,你們懂嗎?沒有人能懂得!”趙總沮喪的垂著頭“沒有人!”
又過了一個小時,趙總抬起了頭,總算是從難過的情緒裡恢復了出來,又或者一直低著頭的姿勢太痛苦,他望著臺下:“我抽取一位幸運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