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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褲改革了以往一發出圖片不久就被其他聊天記錄給擠佔了的缺陷,申請開通了公眾號,聯合管理幾個群聊小組。從前不夠統一的內衣圖片如今變成了整齊劃一的明碼標價商品專案,一時間,求購者甚多。
有很多顧客都是外小區的,沒辦法,秋褲只能忙裡抽閒。晚上統計好一天的貨品需要量,趁著夜班沒人的時候去店裡拿貨,夜色正濃,路燈分列兩排,四處寂靜無聲,秋褲能夠聽到他的喘息聲的迴音,從前聽過的鬼故事一股腦的湧現在腦海裡,讓他長起來滿身的雞皮疙瘩。
趕到嫉妒店裡,秋褲出了一身冷汗,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不知道為什麼,秋褲想起了這一句。藉著月光以及店門口微弱的路燈光線,秋褲看到一抹瘦小的身影,與此不成比例的是他手持的粗大的撬棍和嫻熟的手法。
從奶茶店裡的半截沒合攏的門,散落一地的杯子,粉末,開著的燈判斷,該店已經被撬開過,沒有多少使用價值,被遺棄了。想到奶茶店店主永遠微笑和煦的臉龐,不知道如果此刻他在這裡是否能笑得出來。沒有多少慶幸的時間,對方就轉移目標了,這次是秋褲的店,“嘎吱,嘎吱”,事實證明,捲簾門純粹是個擺設,幾下下去,秋褲就能感受到門框的鬆動。
從奶茶店裡找了個趁手的傢俱,掂量了一下,秋褲就衝著那個身影走去。走到跟前,才發現與想象的不同,月光和燈光把他的身量誇大了,事實上,他只是個約摸六七歲的小孩子。
孩子滿眼的警惕,拿起了撬棍。秋褲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傢俱砸到對方頭上,前提是那人是個成年人,對於孩子,他還是於心不忍。秋褲放下傢俱,開始講和:“別撬了,店裡一堆內衣,只能穿,不能吃,這幾個店鋪裡面是有小吃店,這麼久沒開了,估計食材大部分壞掉了。”他往前一步,微微屈下雙腿,慢慢探向孩子手中的撬棍,邊說:“放下來,我可以請你吃頓飽飯,我保證。”孩子有些猶豫,秋褲此刻抓緊了撬棍,奮力扔向一邊,然後牽著孩子的手,走向小電摩。
太晚了,不可能聯絡相關人員送到福利院了,秋褲只能把孩子領回家。燈光下,孩子狼吞虎嚥的吃著一碗秋褲媽現做的泡麵,上面浮著一顆荷包蛋,孩子恨不得手腳並用。秋褲則愧疚的望向秋褲媽,表示不好意思大半夜給她添麻煩了。
吃飽了,孩子的精神勁兒就來了,見到親切的秋褲媽,嘴裡巴拉巴拉的講著他的經歷。他的爸爸住在郊區,媽媽一生下他就跟人跑了。前段時間,爸爸因為偷東西被抓到牢裡面,因為是累犯,所以起碼的關在牢裡小半年。他早就習慣了,從爸爸關在牢裡面後就靠撬店鋪吃裡面那些吃的或者偷點值錢的東西賣掉度日。這幾天,突然街上就靜悄悄的,他還挺高興,前半個月自給自足,後半個月就發現越來越不好找吃的了,這不,他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只能喝點門店裡的自來水填飽肚子。
看著他渾身髒兮兮,秋褲媽給他洗了一澡,換了一身秋褲小時候穿的的t恤短褲。洗乾淨了才發現,他特別瘦,皮包骨什麼的形容他算是貼切,讓秋褲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脖子上的脊椎骨,深深突出,能看到清晰的骨節。他十二歲了,由於重度的營養不良,讓他看起來像是六七歲。
第二天一早,秋褲報了警。這幾天警察忙壞了,遺棄的嬰兒,父母不在的小孩,違抗隔離命令的大人,都一個比一個麻煩。
臨走時候,孩子望向秋褲,那眼神有萬般不捨。秋褲內心無比觸動,從僅僅一個眼神裡感受到那麼多的欲說還休,難過,不捨,傷心,害怕,不安。那孩子長了一雙極亮的眸子,充斥著百種情緒。如果扭頭走掉,秋褲都會認為他是個壞人。
“等等”秋褲朝著要上警車的一行人大喊,他急匆匆跑向他們,左掏右掏,在掏出的紙片上刷刷寫下了秋褲的名字,電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