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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費真在東宮被禁足,奴才們咬舌根,被董素珍聽到,教訓費真的興致又起,正欲出門,被宋娘攔住:“小姐已有8月身孕,保重貴體要緊。” “沒事,我身體好得很。”董素珍不以為然,執意要去,宋娘撲通一聲,伏地不起,驚得董素珍大聲說道:“你幹什麼?” “小姐,我雖是你乳孃,疼你勝過親生。”宋娘說著,抹起了眼淚:“你有兩個孩子,王后承諾封你為太子妃,究竟還沒有下詔呀。” “這時,你去教訓費真,落下善妒的口風,被王后知曉,反立費真為太子妃,極有可能呀。”宋娘極力勸道。 “你當上太子妃,今後成為皇后,到時,她還不是你砧板上的肉?”宋娘又道。 “算了,算了,你起吧。”董素珍衣袖一揮,說道:“有事明說,不要動不動就下跪,折煞我了。” 雖然,費真困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裡,但是,一想到奶孃吳娘和月兒,得以赦免,心裡暗自高興。原本,她也是喜靜的人,正好沉心詩書,細斟慢品, 其樂無窮。 (二) 這一日,她倚在窗前,絲絲梅香伴著寒風,吹進了她的錦袖,她突然想起,李唐盛世的大詩人白樂天,詠梅的妙處:春風先發苑中梅,櫻杏桃梨次第開。薺花榆莢深村裡,亦道春風為卿來。 這一縷梅香,難道是平川哥哥託風寄予我的?她的思緒飛過千山萬水,一會兒在孟平川身上,一會兒又迴歸現實,平川哥哥真愛我嗎?為什麼他與董氏有兩個孩子?要像他說的,與董氏沒有真愛,怎會有孩子呢?她的愁思如奔騰的野馬,在心的荒漠上飛馳。 她就坐在書案前,月兒磨著墨,她拿起毫素,把心底的委屈和不安,揮灑在紙上:只見一灣淺水,繞山而過,濃墨的青山,近處山坳上,孤寂的小屋,空中飛翔的雙燕,和淡淡的雲彩躍然紙上。 畫作右上角,賦詩一首: 一江春水明月天, 燕燕雙飛如畫來。 長門階前一勺藥, 不向東風向月開。 (三) 前幾日,費真接到平川的書函,說北方叛亂已平,即日便返回家中, 算著日程,這兩日也該到了,費真的心情一下又好起來。 這日午後,費真慵懶地躺在床上,尚衣局的娥兒、敏兒送來吉服,領王后娘娘的懿旨,叫費真試穿,費真心想:這是母后寬恕我了。 要知這尚衣局,剛建制一月,只募到三十位製衣女官,十位製衣太監,四十人日夜不息,也只是為皇上、皇后、太子、太子妃、公主、嬪妃等一干人等製成吉服,王后娘娘把費真列為其中,是對她的抬愛。 費真沒了睡意,便坐在書案前臨摹書帖,鈴兒和小安子、小菜頭在一旁嘰嘰喳喳地鬥嘴,費真聽著可笑,對他們說:“你們把心思花在,你鬥我頭上,不如跟我學識字、寫字,或許少了諸多煩惱呢。” “謝娘娘”,眾人一聽,紛紛跪下,叩頭如蒜:“奴婢、奴才們,願意識字唸書,謝娘娘成全。”當時,有權讀書識字的,都是士大夫階層,很多富甲一方的商賈人家,去鄉學、縣學讀書也會受到蔑視,現在能識字,令他們欣喜若狂。 “哈哈哈”,費真笑了:“你們願意學,我定盡心教,初學識字,由月兒教,以後的文章斷義,我會親力親為。” “尚有一事,待我明言。”費真頓了頓說道:“名義上,我們是主僕,關上門,我視你們為家人。東宮不比孟府簡單,我們是居人簷下,說話需小心謹慎,否則會招來煩擾。” “奴才明白,誓死追隨娘娘。”眾人伏於地,發誓道。 (四) 傍晚,北風吹得凜冽,費真早早上了床,進入夢鄉,夢中,她見到了孟哥哥,只見他神采奕奕,氣宇軒昂,雙眼炯炯有神。 “ 孟哥哥”,費真笑醒了,猛然發現,孟平川真躺在身邊,右手抱著她正酣眠,滿臉的鬍鬚,清瘦的臉頰,真實地在眼前,她不由得笑出了聲。 “真兒”,平川醒來,抱著真兒行人倫之樂,一番柔情蜜意過後,平川向真兒講述他出徵的故事。 除書信上給她講的以外,他說:曾截獲一封書信,是武信節度使李仁罕,寫給中原的石敬瑭的,信上說孟之祥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