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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文字真是博大精深，時不時給人一點忽然領悟深意的震撼。

當顧蓬真的沉默，聞則又幽幽地嘆息：&ldo;我想著，你平時也沒這麼聽話。&rdo;

&ldo;噗……&rdo;顧蓬從自己的思緒中回來：&ldo;不急，你不是挺喜歡戀人未滿的氛圍嗎?我們再處處。&rdo;

&ldo;我喜歡?&rdo;聞則微笑，好一個倒打一耙，難道不是小雪球自己有所顧慮，一直抗拒。

&ldo;不說了。&rdo;顧蓬推開他：&ldo;你想在門口吹風你自己繼續。&rdo;

也是，聞則想到小雪球的情況，趕緊帶他回家休息。

家裡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切幾乎沒有動過，顧蓬進來就呆了呆，目光掃過地上那些按鈕，對聞則有些無語：&ldo;這些東西都用不上了，你半年都沒有收起來?&rdo;

聞則也看了一眼：&ldo;收起來幹什麼，等你回來再收。&rdo;

顧蓬當然明白，睹物思球嘛，他笑笑，抬起手伸了個懶腰：&ldo;哦，給我放洗澡水去，我要泡澡。&rdo;

&ldo;一起嗎?家裡的浴缸夠大。&rdo;聞則順嘴說。

&ldo;你要不要臉?&rdo;顧蓬側目，但轉念一想，又改變了主意：&ldo;好啊，一起就一起。&rdo;

聞則猛地回頭看他，但僅是一瞬間，又收回眼神若無其事地走向浴室。

果然是初戀，再淡定也不免露出些許痕跡，顧蓬憋著壞水兒心想。

他也不是故意逗聞則開心，剛才只是忽然想起，聞則的年紀也不小了，應該是……27?

27的初戀，何苦再浪費時間去慢慢來。

顧蓬這麼想著，尾隨聞則走進浴室，這是對方一手撐著浴缸邊緣，另一隻手正在感受水溫。

顧蓬走上前去，自身後抱住聞則的腰，感覺被他擁抱的人，渾身瞬間繃緊了一下，他輕笑，聲音分外調皮。

&ldo;聞則，我是你的初戀嗎?&rdo;

聞則很快放鬆下來，跟他聊天：&ldo;是啊，怎麼了?&rdo;

顧蓬輕咳一聲，說道：&ldo;那你還是個男孩子，想不想變成男人?&rdo;

這時，聞則緩緩轉過來，難以言喻的目光落在顧蓬臉上，接著有感而發：&ldo;怪不得你說你的思想已經很成熟。&rdo;

剛回家就開始撩人，再這樣說他會當真的。

見聞則又轉了過去，沒當回事，顧蓬很不滿，追問：&ldo;什麼意思?我在問你話呢，不要顧左右而言他。&rdo;

&ldo;……&rdo;聞則心裡暗苦，不然還能怎麼樣，他投降：&ldo;換個話題吧，這個話題我接不起。&rdo;

原來如此，顧蓬笑得挺開心，發現一個規律，他退聞則就進，他進聞則就退，那他就不客氣繼續進了：&ldo;不換，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rdo;

聞則：&ldo;什麼話?&rdo;

顧蓬：&ldo;陪我泡澡啊。&rdo;

浴室內又是一陣沉默，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繃緊。

&ldo;我開玩笑的。&rdo;聞則說：&ldo;我們不是戀人未滿嗎?這種關係一起泡澡不好吧?&rdo;

顧蓬：&ldo;那有什麼?我立刻給你升級一下，現在你就是我男朋友。&rdo;

他兩隻手在前面，扯一扯聞則的衣服：&ldo;陪男朋友一起泡澡天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