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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趙江嚴格,脾氣又差,但是漢洋這麼一說他還是放在了心上。趙江趕緊通知全船調查有無失蹤人員,並告知袁毅此事。
趙江平常最不想找的就是袁毅,現在他也無可奈何,只能跟他請示:“你說,我們要不要在周圍同步開始搜救?”
袁毅不以為然地說:“救誰呀?除了你們組那個傻小子還有誰需要救?”他激動了站起了身:“噢,因為他腦子不清楚的一句話,我們就掉頭回去搜救,這要花多少人力物力,整個行程都得被耽誤,你交代的了嗎?”
趙江看他這個態度,也不想與他多言,轉身便離開了辦公室。
經過幾個小時的監控調查和詢問後,趙江終於發現根本沒有人落水,只是上次被處分的救生員趁著漢洋經過時把一套衣服丟在海上後叫了一聲“Help!”趙江火冒三丈,竟然有人做這種無聊的惡作劇,險些讓漢洋丟了性命。
趙江英語不行,不然他當下就會衝過去對那個救生員臭罵一通。冷靜過後,他只能去找船副彙報。
船副聽後反而覺得輕鬆:“還好只是惡作劇。”但是趙江不這麼想,他希望那個救生員能得到應有的處置。
見趙江心急,船副開始調侃他:“你那傻徒弟真跟你一模一樣,較真兒!”說罷他笑了笑又說到:“我會處理的,這種人留不得。要說上次是失誤,這次可就是故意使壞了。”
趙江激動地說:“你一定要嚴懲,不然還會有人學他的,完全心裡沒數,他不知道他這是拿別人的命開玩笑呢!”
船副則收起了剛剛的笑容說到:“但怎麼處理我不能跟你保證,他是外國人,船長管。我只能不讓他在船上繼續待了。”
“行吧,又是這免死金牌。”趙江搖了搖頭就走了。船副笑著看著他賭氣的背影。
把這些事情全部處理完後趙江才準備去找漢洋講清楚這過程。他敲了敲漢洋的房門,正當他想著該該如何組織自己的語言時,漢洋先開口了:“有人落水嗎?”
“沒有。”趙江搖了搖頭。漢洋還是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這樣說他不得不懷疑是否自己的精神有些錯亂。
“不過,”趙江立馬打斷了他的思緒,“你看到得也沒錯。”他這樣說漢洋更困惑了。
直到趙江講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漢洋才醒過神來。他突然覺得一陣委屈,竟然有人為了報復他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微微張開嘴皺著眉,一副無話可說卻難以置信的樣子。對方一定心裡想著:你不是愛逞能嘛?讓你逞個夠。簡簡單單渴望救人的心涼了一截。
“不過,你雖然不守規矩,但是今天的表現還是很令我刮目相看的,”趙江看漢洋神情不太對勁,立馬開始鼓勵他:“第一次見你時,我看你又瘦小又一臉喪氣,沒想到你會有這種膽識。”
“對,當時您要我練跑步,說出了事兒我好跑。”漢洋一直沒忘記趙江當時的話。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趙江不承認,他倆相視一笑,調侃後彼此間感覺親近了許多。
“你知道嗎?沒有幾個人有你的這種勇氣的。我一直覺得向死而生只是一句空談,你今天讓我見識到了。”趙江坐在了漢洋的床邊,他第一次這樣溫柔地講話。
“您不會嗎?”漢洋問道。
“我原來打拳擊比賽的時候,其實比之前心裡就知道輸贏。我覺得我能打贏的我就一定會贏,打不贏的從上臺前就開始害怕了。到我們那個時候,練得那些都沒用,就是心態,但人性懦弱是不可避免的。透過訓練,我們只能把自己練得更強,讓敵人在我們面前顯得弱小,卻怎樣都沒辦法讓弱小的自己敢於面對更強大的敵人。”趙江語重心長,他是真的欽佩漢洋今天的所作所為。
“其實我,那一下,就是沒想太多。”漢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