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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
遠處傳來卡車引擎聲,一堆石頭立刻被推到拐彎路旁,一個常用的警示紅燈被放到石堆旁邊。
卡車果然減速慢行,司機嘴裡罵了一聲,然後車頂上突然伸下一隻手,從完全開啟的側窗裡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司機和副駕駛上的後勤軍官全嚇得目瞪口呆,走夜路多了難道真會碰到那啥啥啥麼?這年頭兵荒馬亂的誰還沒做過點虧心事,大爺好兄弟可別專挑我們這些軟柿子捏啊……
那隻手猛然變掌,劈暈司機,拽開車門扔他下去。一陣風穿進車來,利索擊昏副駕駛上的押車軍官,停車。
路邊立刻有黑影上來,扒掉司機軍裝遞上車,把人拖走捆牢,紅燈拿開,石頭撤走,彷彿一切從未發生。
展昭套上獄卒軍裝,發動引擎,掏出準備好的白酒,拔掉木塞,淋到副駕駛身上。
前後不到兩分鐘,這輛卡車像所有經過這裡的車一樣,尾燈消失在夜色裡。
樹影重疊著在窗外閃過,展昭覺得肩後的傷口一陣一陣疼,明白是剛才出手時牽的。雖然知道止痛藥在自己身上效用微乎其微,還是從衣袋裡掏出四粒嚼碎,滿嘴苦味似乎提了提神。
前面就是江東門監獄。
這座監獄用來監禁被處徒刑或拘役的軍人和重要的政治犯。坐北朝南,長寬各二百米,四周是高達七米帶電網的圍牆,四角有崗樓,周圍挖著深溝。內分東西南中四大監房,裡面分別以&ldo;天地人&rdo;&ldo;悔過自新&rdo;&ldo;日月星&rdo;&ldo;智仁勇&rdo;命名。南監條件最差,被稱為&ldo;獄中獄&rdo;,中監的&ldo;智、勇&rdo;兩監為單人囚室,用來監禁不好管理的特殊囚犯。獄中還設有教誨室、反省室、刑訊室、水牢。
展昭在這裡的水牢受過反刑訊訓練,兩天下來,全身面板都是潰爛的。這段不堪回想的經歷在此時顯現出強烈的意義:他對這裡的一切瞭如指掌。
展昭在門前踩下剎車。
玉堂,我和我的自由,一起來接你。
檢查的衛兵過來,例行公事地打招呼。展昭不過是個司機,他們要討好的是押車的後勤軍官。
看到後勤軍官一身酒氣歪倒在靠背上,而司機又豎起食指不讓驚動,衛兵們一臉識相地點頭,檢查車內物品,放行。
穿過監獄中間的小空場,繞過蟄伏在黑影裡押解重犯的裝甲車,司機把喝醉的後勤軍官扶進休息室躺好,關了門,匆匆拐進牢區昏暗的走廊。
將近夜裡十一點,監獄院外和四角的崗樓有人值守,而監獄裡面相對安靜得多,不當班的看守和辦事員都去休息,把一切交給銅牆鐵壁和槍枝探照燈。
灰色的影子來到監區總值守室門前,對他而言門上的鎖如同無物。
展昭不相信趙珏。當他決心以一人之力同整個體系作戰,對它的熟知程度讓他不相信任何人。
借著打火機的亮光匆匆查閱登記冊,翻到當天登記的這頁,他找到了白玉堂的名字。
趙珏說的監號居然正確:中監勇字號03室。
正確,就更可疑。
展昭繼續檢查登記本,登記著白玉堂監號的前一頁被撕掉,連撕去後留下的毛茬紙邊也小心地處理過,就算擺到特工面前,一般技術級別的也根本發現不了。
展昭沒有費心去別處翻檢,那頁紙自然早被處理掉。
他把手裡的打火機轉了個角度,從登記簿下面斜照上去。這種紙不吃墨,書寫的時候需要用力‐‐紙面上果然存留著前一頁的書寫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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