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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話越說越多,就止於此罷。&rdo;智化轉向身後厚厚的窗簾,&ldo;千般殺業,我一人承當。若能由此得來海晏河清,智化區區性命,不求歸處。&rdo;
趙珏立正,向智化行了一個軍禮,再不多說一個字,轉身出門。
室內重歸安靜,沒有聲音的空間像灌滿了水的容器,透明而沉重,難以呼吸。
電話鈴聲撕開空氣,智化接起,是青木。
聽完智化的報告,青木出乎尋常的平靜:&ldo;夏目広照的表現很特別。我想知道,他是真是假。&rdo;
&ldo;屬下已經派人在查。&rdo;智化緊握著話筒,&ldo;屬下覺得,直接聯絡夏目家,會擴大事態。&rdo;
&ldo;我七點半到。什麼時候能給我關於夏目広照在東北的具體行程?&rdo;
智化太陽穴上有冷汗沁出。他了解趙珏的行動能力,但短短數小時,趙珏能做到什麼程度,他還是沒有把握。
青木並不給他考慮的時間:&ldo;八點之前。&rdo;
&ldo;是。&rdo;
智化放下電話,掀開窗簾向外望去,涼夏夜短,東天透出淺淺晨光。
從這裡能直接看到關押夏目主僕房間的窗戶,嚴密遮擋的窗簾後仍是沉沉的夜。
白玉堂看似睡去,還握著展昭的手。貓兒的手修長溫暖,脈搏貼著手上紋路跳動,節律穩定,卻激起白玉堂藏在胸中的無數回憶,與想好的幾套行動方案攪在一起,絞得心裡洶湧難安。
展昭,展昭,以血肉之軀藏身於刀鋒之上的展昭。
接應力量我已經準備好,沒有襄陽,我一樣可以護送你到南京。只是到了不可解時,你能不能放下計劃跟我走?
展昭,展昭。
展昭欠身,用另一隻手探探白玉堂前額,觸及之處是微涼的潮潤。想從他掌中抽回手,剛一嘗試用力,就被對方握緊。
白玉堂的眼睛在一室暗色中熠熠閃光,亮得不像被逼供折磨得筋疲力盡的人。
&ldo;玉堂?&rdo;展昭唇語輕喚。
白玉堂定定地看著展昭,欲言又止。
你這一動,牽連多少人動,他們躲在你的血肉屏障裡向前邁步。你做他們的屏障,我護著你‐‐我只期望在最危險的時候,你能和我在一起。
白玉堂手上握得越來越緊,緊得微微發痛,忍在胸中的話都衝到指尖,空有灼灼溫度,說不出來。貓兒,他熱熱地填在心裡的人,握著他的手,卻從來挽不住他的腳步。
白玉堂沉默地握著看著,展昭望向白玉堂,清標眉宇間掠起意味深長的神色。他忽然起手按上白玉堂肩膀,手指在他肩前劃出幾個圖形。白玉堂眸光回神一晃,那是他盤算了一夜的濱江飯店平面圖!
展昭手指繼續移動,從他們的所處位置直到牆外街道,設定了四條逃離路線和兩條匯合路線。白玉堂驚奇地發現,展昭畫出的與自己所想的幾乎吻合!機警的貓兒怎能坐以待斃,白玉堂差點忽略了,展昭和自己除了性情不同之外,胸中原本有個一樣的江湖。
等展昭畫完,白玉堂眼角挑亮一線笑意,抓住他停在自己肩上的手,飛快地放到唇邊吻過,還是覺得意猶未盡,到底張口在帶著薄薄槍繭的手指上輕咬了一下,覺得唇齒間湧起的電流足夠渡進貓兒心裡了,才肯放開,對著展昭瞬間泛起潤澤的黑瞳,露出滿足的笑容。
貓兒,我白玉堂生性不怕刀頭舐血,你沒有一生來許,我用一生許你。
六點半,朝陽初升。
展昭和白玉堂穿戴整齊之後,被憲兵帶到樓下大廳。
樓下聚集了不少人。昨晚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