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遊離的靈魂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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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她如何如何厲害,等到沒人的時候背地裡說她性格強勢早早就離婚一個人帶著孩子,這樣的女人給自己自己都不要。
甘夜發現集體中人們的思想總是奇怪的達成一致,他們不在乎個體到底遭受了什麼,而是用一種約定俗成的壓力來逼迫個體服從性,無論這個人的位置高還是低。
那天在利楊哥家中,趙公明一直說他們家族一個女孩那麼大不結婚,而且還是同性戀,這個時候甘夜莫名的就想著維護那個女孩子,她到底犯了什麼錯誤要這樣被對待?在集體中還要遭受不白之冤。
春天的時候甘夜和她一起去後山公園裡行走,兩個人一起聊天說到她的過往發現她其實是父權機制下的受害者,她從未反抗過父親的權威,她如今這樣的處境至少有一半是父親造成的,甘夜看著她就像是再看自己的一個分身。
她說,有一年冬日她還是一個孩子父親喝醉了一直敲門到了最後開始砸門,她躲在房間中怕的要死,那件事情一直到如今還影響著自己的人生,她無比的怕男人,就像是怕一種未知事件要發生一樣。
甘夜從她的話語中讀懂了她所要表達的意思,正因為如此才偽裝成男性,也許,從那一刻她女性身份已經死了,另一個男性的人格一直保護著她不受傷害。甘夜從前也意識到必須成為男孩,必須去角逐屬於自己的東西,不然,自己的位置就會被取而代之,可是,走著走著發現自己已經很累了,根本走不動了,那個夢境中出現的黑衣男子其實就是甘夜的一個夢,趙公明意外的闖入了她的人生夢境中。
女性的力量是有限的,並且,可以迸發的力量也是有侷限的,出現在湯加跟前的時候是這樣的感夜,遭遇和湯加一樣,只是選擇不同導致呈現的“果”不一樣。
湯加說到她的父親,也就是那個平頭的老頭,甘夜第一次見到他想起來一種動物——蜜獾,看起來不是很大,卻攻擊力十足。
飯桌上菜品上來的時候甘夜捧殺那兩個老人,吃誰的飯說句漂亮話也是應該的,他們羨慕甘夜和那些人的年輕,甘夜反駁年輕卻沒有他們那樣的智慧,觥籌交錯之後發現他們不過是泛泛之輩,只是普通人而已。
後來甘夜吃過飯坐在茶桌上,那是第一次見湯加,她的右耳朵上戴著一顆帶鑽的耳釘,甘夜直接問,“你是男孩還是女孩?”
她羞澀的笑了笑,“我是女孩,打扮的很像男孩。”
“你是哪一年的?”甘夜繼續追問,
“89的。”湯加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真好,我也是八九的。”另一個房間內那些男人喝多了說著胡話,只覺得吵吵嚷嚷的。
那一次甘夜和湯加聊天的時候只覺得她有一股狠辣,儘管她依然在掩飾,但是遮不住有一種兇狠在裡面,過了三年之後再見湯加,她胖了很多,整個人呈現一種頹廢的姿態,後來才得知她被關進了監獄三年的時間,而這三年裡她過的非常痛苦的日子。
甘夜問過她,“你恨不恨你的父親?”
她說,“我何止是恨,他不僅毀了我的母親,也毀了我的人生。”
恨父親,成了一股強大的能量延續著她的生命,她的生命建立在恨之上,十幾年了,從未走出過父親砸門的那天。
甘夜回望自己的人生,實際上自己也恨母親,更恨父親,是因為不想重複母親的命運,因此才去尋找更多的可能性,不想成為母親那樣的人,可是,父母之間的仇恨和自己有關係嗎?他們是他們,自己是自己,根本沒必要延續他們的痛苦在自己的身上。
甘夜遇見了湯加之後,才發現自己也和她一樣,十幾年了從未走出過那間牛棚,一直停留在當時被傷害的場景裡一直在那邊哭泣,即使後來長大了以後,站在公交站牌那邊等車,名牌包和靚麗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