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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就留了兩個人,一個婢女一個隨從,婢女原本叫如意,他給改名叫清華,為了紀念他的來處。隨從年紀不大,常年習武,但是人並不壯碩,性格有些耿直叫五書。
後來他散了院子裡的人,只留了兩個,院子裡灑掃的人都是盧氏院子裡的人。就這樣盧氏都覺得驚天動地,以為他受了大刺激。
人多眼雜的地方,一個長在庭院裡的公子哥,一舉一動都躲不過人的眼睛,所以這兩年他一直往返在河西一帶,謊稱去涼州看父親,其實不過是他跟著商隊去了玉門關外。
崔浩只知道他性格疏朗,一直奔波在河西道上。並不知他這兩年他已經穿過甘州、肅州,最遠到過沙州邊緣。
第8章 八 檄文
崔浩正色:「小娘子字字誅心,直指世族,文采頗為老道,毫無青澀之感,可惜是個女子。」
崔鄴趕緊說:「她也幸虧是個女子。」
她要是個男子,惹惱了她,可就不是一封檄文的事情了。他算是看開了,就謝奚那個脾氣,也是個趕捅天的主兒。
不過一日,那封檄文在長安城的書院裡大肆傳閱。
新朝才安定,前朝世族沉痾已久,民不聊生。國祚可滅,世族不倒。
聖上這幾年有意劍指世族,可又怕國基不穩,遲遲不敢動作。
陸益之開年後並沒有去書院,一直跟著祖父陸溫,修繕前朝的《善民百計》,午時陸文之拿著那封檄文回來直奔陸溫的雲鶴院,見陸益之也在,頓了頓,將檄文拿出來給陸溫說:「今日在館裡都在傳閱此文。」。
說著將檄文遞給陸溫,陸溫看了很久,一直默不作聲。
陸益之一身黑色的圓領袍坐在一邊,停下手裡謄抄的筆,眼神詢問陸文之,陸溫問:「何人所作?」
陸文之為樂這份繳文,整整打聽了一日。
看了眼陸益之,道:「謝家那位和三弟定親的小娘子。」
陸溫略有些驚訝,將繳文遞給陸益之,陸益之迅速的掃了一遍。
真是言辭老辣,字字誅心。
他對謝奚的印象幾乎沒有印象,只記得謝家曾經送來過一張畫像,一個養在蘇州的小娘子,乳名雀奴。
這檄文卻絲毫沒有江南女兒的婉轉,渾然大氣,氣勢磅礴。這文采等閒男子比不上。
陸溫問:「都有哪些人在看?」
陸文之老實答:「長安城裡的書生,盡數都看過了。」
陸溫像是輕輕嘆了聲,說:「真是,後輩不可估量。」,說完又笑起來,看了眼陸益之。
陸益之在長安城的兒郎中也是翹楚,陸老對這個孫子頗驕傲,看了檄文後,卻淡淡的有種羨慕別家出息子弟的遺憾,若是自家兒郎有這等魄力,陸家可保兩世榮耀。
又一想,那小娘子是自己定下的孫媳,只覺得是緣分。
陸益之一身黑,顯得人格外的清亮,問陸文之:「可知道緣由?」
陸文之曾見過那個一身男裝的謝奚,知道三弟和陳家小娘子之間的情誼,難免有偏愛之心,道:「去年年底謝家生意出了事,討債的債主上門,不知怎的,那債主來了咱們家,三叔最後替陸家付了,謝家小娘子最後就叫人送禮上門並送了字據。前幾日又說謝家小兒子在書院被陳家小兒子帶著一幫人給打了,謝小娘子去書院討理,書院夫子懼於世家權勢,譏諷她窮人多事。她一聲不吭,回去就寫了檄文,有了這三問夫子。」
陸文之是極欣賞謝奚的磊落。又想起那日見她,她一身男裝,性格爽朗,落落大方的樣子,談笑得宜,是不是生在謝家,其實關係不大。
陸益之並不知道謝家欠債這回事,驚訝的看他一眼。
大概是猜到裡面有父母的緣故了,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