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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低沉、壓抑，明知是嘲諷，於曼麗卻不敢回應。
於曼麗咬牙，&ldo;老師，我…&rdo;
王天風淡淡道，&ldo;你還當我是老師？你還記得明臺這個搭檔？&rdo;
於曼麗頓了頓，&ldo;莫敢相忘。&rdo;
王天風掃了她一眼。
無聲的壓力幾乎要讓她喘不過氣。
然而王天風話鋒一轉，&ldo;無妨，女大不中留，你非池中之物，要飛上枝頭，那是遲早的事。&rdo;
於曼麗驚地抬起頭，&ldo;不是的，我&rdo;
王天風打斷她，&ldo;但是，做事要有始有終，你想離開，也要把尾巴斷乾淨。&rdo;
於曼麗眼裡布滿疑惑。
王天風慢悠悠道，&ldo;總部得到訊息，偽政府要在蘇州建立支部，這個總指揮人的指標，在明樓手裡。&rdo;
於曼麗不說話了。
王天風忽然一笑，這笑比剛才的低壓還要讓人窒息。
&ldo;你別忘了，明樓是什麼樣的人？他利用別人可不像我這麼直接，怎麼樣？他是不是讓你感覺如沐春風了？&rdo;
於曼麗握緊拳頭，&ldo;老師，蘇州的名額我沒有辦法插手。&rdo;
王天風點點頭，&ldo;我知道，我也不打算讓你管這件事。&rdo;
&ldo;那…&rdo;
&ldo;你也去。&rdo;
&ldo;我？可我…&rdo;
王天風瞟了她一眼，&ldo;孩子？你生得了嗎？&rdo;
不鹹不淡的一句話，戳中人心痛處，於曼麗竟說不出話。
王天風實在太過瞭解她，竟然連她打算&ldo;假打胎&rdo;的計劃都預料到。
所以於曼麗剛才想要用&ldo;自己在明家人眼裡還是孕婦&rdo;為搪塞藉口，於王天風來說，不啻為一個笑話。
於曼麗臉色蒼白，&ldo;雖然是假懷孕，但時機未到，也不一定立刻打胎，但蘇州的總指揮馬上就要出發了，時間上趕不及，若計劃太倉促，只會惹人懷疑。&rdo;
空氣沉寂了幾秒。
王天風笑了。
他打量著於曼麗，&ldo;不錯。&rdo;
目光裡透出一股玩味，&ldo;小丫頭，你長進了。&rdo;
於曼麗緊張地說不出話。
她現在不僅離不開上海，而且，要現在的明樓一個人面對上海種種明槍暗箭，實在讓她不安。
就在一個小時前，她還答應過要陪著他一起面對。
她不能食言。
王天風忽然抬手，於曼麗下意識往旁邊躲了躲，卻見王天風只是伸手抬高了帽簷，露出一雙鷹隼般銳利的雙眸，那犀利視線直直射向於曼麗，&ldo;你不去蘇州，那明臺去，可以嗎？&rdo;
於曼麗驚呼，&ldo;不行。&rdo;
她聲音壓低，仍掩不住惶急，&ldo;老師，明臺新婚燕爾，而且他現在還有工廠…&rdo;
而且明臺在上海還有任務，是共｜產｜黨內部的工作，於曼麗自然不能告訴王天風。
既然不能講清楚，便只能找別的藉口。
王天風抱臂，&ldo;他不去，你去？&rdo;
這根本不是提議，這是義正嚴辭的威脅。
可悲的是，於曼麗根本不能拒絕。
半晌，她忽然笑了笑，&ldo;老師，去了蘇州，你還會派別的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