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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變得很艱難,無論是對於季安之,還是對於顧雲卿。
季安之沒有去銀行,而是將盒子還給了奶奶。顧老太太震怒,她撕下了溫和的面容,將季安之強行鎖進了書房,要他反省自己問題。
遠在落日島的顧雲卿也沒有好到哪兒,他到島上大約半個月左右生起了病,起初只是輕微的頭痛,他並沒有當一回事兒,年輕嘛,傷風感冒多喝點水,捱幾天也就過去了。但頭痛卻越來越厲害,痛到第二天,他開始嘔吐,吐到整個人陷於半昏迷,島上的醫生束手無策。阿蘿嚇壞了,給祖新莉打了電話後連夜讓司機送了顧雲卿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出來,顧雲卿感染腦炎,進一步的化驗則顯示是某種細菌入侵腦部造成的。醫院大驚,這種罕見的腦炎早年在x國出現過。當地政府一度懷疑和人們喜生食海鮮有關,為了斷絕源頭還下令禁過海。但禁海之後,腦炎肆虐的情形並沒有好轉,之後持續數月,一直到氣溫飆升至四十幾度,腦炎一夜之間突然就消失了。
顧雲卿在生死邊緣徘徊兩日,而早就接到電話的祖新莉卻再也聯絡不上。阿蘿慌得拜天拜地,可即使這樣,也無法阻止醫院接二連三下達的病危通知書。
慌了神的阿蘿想到了趙凱兒,她用顧雲卿的手解了指紋鎖,然後從通訊錄裡找出了趙凱兒的電話,然而根本打不通。實在沒了辦法的她,挨著通訊錄打。這一打,她就打給了胡令超。
次日,胡令超帶著頂尖的腦科醫生趕到了x國。換了治療方案,又歷經一天一夜,顧雲卿從死亡線被拉回來了。
顧雲卿轉危為安的第四天,祖新莉來了。見顧雲卿恢復得大好了,她對胡令超了感謝,又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說阿蘿在電話里根本沒把他的病情說清楚,導致她以為只是一般的頭疼,所以才先處理更緊急的事務去了。又說,他生這場病,很可能是傭人中有人居心不良故意害他,她已經把所有的工人都開除掉了,重新換了一批新人。
顧雲卿看著他媽,他內心前所未有的平靜。這一場來勢洶洶的大病讓他徹底明白,她心裡從來沒有他這個兒子,他的作用不過是個工具人而已。
祖新莉在病房呆了不到半個小時,接了十幾通電話,處理了若干公務,最後進來時,說公司有緊急事務,她得緊急回國。
祖新莉走了,和她來的時候一樣匆匆。
胡令超站在窗邊,見祖新莉出了病房,他踱著步走回病床旁:“兄弟,你可真慘。”
顧雲卿拿過手機,他無謂地翻著,半晌才說:“救命之恩,希望有機會還你。”
胡令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可沒那麼倒黴。”
頓了頓,他說:“阿卿,既然我管了你的事兒,以後你這個倒黴蛋的事兒我就會一路管到底。”
顧雲卿挑眉:“我這算是託了趙凱兒的福?”
胡令超笑:“算是吧。”
半個月後,顧雲卿出了院,他再回到島上,除了阿蘿,再也沒有一張熟悉的面孔,而新換來的人,有一半是祖新莉從國內帶來的人。
顧雲卿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他在島上又休養生息了月餘,等身體和精神狀態完全恢復了之後,他便買了前往國的機票,高明威去國談生意,已經在那邊等他好幾天了。
顧雲卿和高明威在國停留了小半月,隨後,他飛回s市。飛機落了地,他才開啟手機,季安之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這麼巧,我說你是在我手機上裝了監聽器嗎?”顧雲卿揶揄道。
“怎麼說?”季安之那邊帶著隱隱的咳嗽。
“我剛回s市,才開的手機。”顧雲卿將墨鏡架到鼻樑上,然後拎著揹包往通道外走。
“那正好。”季安之有氣無力的,“我給你發定位,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