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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什麼?
看上去似乎很近,很熟悉,她觸手可及。
她記得這隻草蟲,學的時候可難了,被韌草割破過好幾次。
她還能聽見撥浪鼓和小孩兒的笑聲在耳邊響起,抱著孩子溫柔的婦人總是嘮叨的,家中大伯經常容易生氣卻是刀子嘴豆腐心,教她讀書寫字的男人溫和有耐心,對誰都平易近人。
那時還有個經常往她家跑的皇子……
她不是陳府的大小姐嗎?經常往她家跑的是年入錦,可年入錦與那人不像,那人和宇兒哥是玩伴,整日不學無術,帶她爬樹掏鳥窩,帶她女扮男裝去聽書,還總帶玉子糕坊的桔子酥來吃。
原來京都是有玉子糕坊的,桔子酥的味道……真的很好吃。
他叫什麼?
他叫……趙尹!
大昭乾文帝趙尹,過世已有十八年了。
她為何會有這些記憶?就埋藏在她的腦海深處,像是被枷鎖困住,這麼些年每每在夢境出現,卻總是睡醒就忘,是什麼困住了她的記憶?又是什麼將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究竟是陳沐兒,還是……姜青訴?
&ldo;你不是別人的沐兒,就是我的青訴。&rdo;
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陳沐兒猛地睜開眼睛,她還坐在花轎中,低頭看向心口,那裡已經沒有了匕首,也沒有血跡。花轎平穩,外頭安安靜靜,她伸手摸了摸袖子,裡面居然是空的。
方才的回憶全都在腦海中閃現,直到現在也不斷湧出,她與趙尹的過往,從兩小無猜到互生情愫,從姜府生變滿門抄斬到沉冤得雪,再從趙尹娶了太子妃之後越走越遠,越走越錯。
她曾在大理寺手染鮮血為愛殺人,她曾在朝堂上與諸官唇槍舌戰大顯威風,她也曾羨慕嫉妒後來最終被趙尹封為皇后的女人,最後落得背上叛國之名,午門斬首的下場。
從那之後呢?她就成了現在的她了嗎?
似乎有一些重要的人或事,她還沒有完全記起來,那些對她而言真正重要的,分明就在她的心口,此時還瘋狂跳動,為何無法回憶起?為何不能釋放出來?
&ldo;我不能去將軍府,我等的人還沒來,我不能與年入錦成親,我愛的不是他,我的心另有所屬,停轎,讓我離開!&rdo;陳沐兒掀開紅蓋頭就往外沖,她拉開轎門,朝外看了一眼,然後心中震驚。
轎子無人抬,正是飄在半空中的,這條路她也從未見過,兩旁無房無樹,空蕩蕩黑漆漆,只是每隔五步道路兩旁便有一盞紅燈亮起,像是為之引路。
&ldo;白大人,你剛才在喊什麼呢?&rdo;一道男人聲音響起,陳沐兒猛地朝對方看過去。
滿臉鬍子的男人難得穿著整齊,就連鬍子也是精心打理過的,不過腳下穿的還是草鞋,腰間掛著個葫蘆,腰帶改成了紅色,與之氣質完全不符。
他的面前飛著一張黃符,黃符之力抬起花轎,男人見陳沐兒在花轎中探出頭,滿臉不可置信,他立刻哦了一聲:&ldo;瞧我這張破嘴,你應當還沒完全想起來,沒事兒,輪迴井給你重塑了一生,可你終究是碰過彼岸花的人,那朱鶴的破符雖然讓你再活一世,但你的魂沒變,不過就是多了十八年狗屎人生而已,等到了十方殿,你就該回想起來了。&rdo;
陳沐兒睜圓了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她總覺得對方眼熟,卻不知何時見過。
聽他提起十方殿,陳沐兒心中鈍痛,她捂著心口,問了一句:&ldo;我死了嗎?&rdo;
&ldo;死?&rdo;鍾留砸了砸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