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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柯和聞晚的出現,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他們衣著光鮮,容貌出色,一看便知非富即貴。
幾人杵在餐桌旁寒暄,難免引人側目。
程風沒有自作主張,而是率先詢問安桐的意見:“安小姐,要不要……請聞小姐和易少坐下聊?”
“易師哥,聞小姐,坐下說吧。”
程風見她表情平靜,也連忙做出邀請的手勢。
故人相遇,不意外地變成了四個人同桌共餐。
此時,易柯坐在安桐身邊,眼神驚奇地打量著她,“你真的變了好多,難怪我認不出,都不怎麼愛笑了。”
安桐單手摩挲著水杯,聞聲就望著易柯扯著嘴角笑了下。
易柯無奈地扶額,“好了好了,不想笑別勉強,我就隨便一說。”
話雖如此,他仍覺得古怪。
印象中的小安桐,是個青春陽光且開朗愛笑的女孩。
像春日裡的迎春花,活潑燦爛又富有朝氣。
而現在的她,太過安靜恬然,黯淡的眉眼也好似壓著很沉重的情緒。
坐在對面的程風,眼見易柯還在閒話往事,不禁隱晦地插話打斷了他,“易少,聞小姐,你們看看選單,再多點兩個菜吧。”
這時,易柯看向聞晚,骨節敲著桌面娓娓道來:“小安桐和我師出同門,十四歲就考完了鋼琴十級的選手,老師當年對她寄予厚望,一門心思想把她培養進音樂學院,是老師得意的門生之一。”
安桐不驕不躁地補了一句:“只是業餘的。”
不管是業餘十級還是專業十級,都足夠令人驚訝了。
因為——
“安小姐也是辛伯曼老師的學生?”聞晚紅唇微張,眼裡含著少許的羨慕和欽佩。
辛伯曼,國內首屈一指的鋼琴大師,素有“鋼琴教育靈魂”的美名。
他收徒的條件極其嚴苛,不僅學費貴,還十分注重學生的天賦和人品。
而經由辛伯曼培養出來的學生,基本都能憑藉真才實學在國內外的藝術界大放異彩。
但他五年前就不再收徒,並早早移居海外頤養天年。
易柯頗有些自豪地轉頭問道:“我記得你是八歲還是九歲拜入老師門下的,沒錯吧?”
“嗯,八歲。”
對於拜師辛伯曼這件事,安桐並沒表現出任何的驕傲或自滿。
相比她的淡定,易柯依舊讚不絕口,“就是她打破了我十五歲過十級的記錄,說天賦異稟也不為過。”
聞晚由衷地讚歎道:“安小姐真優秀。”
她沒覺得嫉妒,只是有些自慚形穢。
當年她也曾試圖拜入辛伯曼門下,父親也親自出面邀約,可辛伯曼老師仍舊拒絕收她為徒。
天賦和資質,永遠做不了假。
聞晚自知她在鋼琴方面的造詣,確實不盡如人意。
稍頃,易柯和聞晚又拿著選單加了兩個菜,而程風則滿心震撼地在桌下偷偷發微信。
程風破浪:九爺,你聽到了嗎?安小姐是辛伯曼的學生!!!
聊天頁面的上方,有一條五十九秒的語音訊息。
方才易柯說話時,程風就錄了下來。
然而,訊息發出如同石沉大海,男人遲遲沒有回覆。
程風出於禮貌,也不好總是低頭看手機。
上菜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六菜一湯全上齊了。
易柯拿著公筷不斷給安桐夾菜,像當年一樣,充滿了細緻的照顧。
而這份熱情,讓安桐倍感壓力,除了道謝,她很難給予同等熱情的回應。
好在,易柯並未過多打探她家裡的情況,大部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