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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容慎越是這樣說,安桐越是忐忑。
這不是耽不耽誤治療的事。
安桐皺起眉頭,小表情特別嚴肅,“我能問一下具體原因嗎?”
男人凝視著對方的臉色,細微地勾起了薄唇,“有其他的工作安排,下月起,我可能會離開香江一段時間。”
聽到答案,安桐不疑有他,神態也沒有絲毫的緩和,“要去別的城市工作?”
倒也說得過去,畢竟今天的見面也是因為他下週要出門才提前的。
容慎嗓音溫厚地頷首道:“可以這麼理解。”
安桐不吭聲了。
或者說,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裡鬱結難舒的情緒。
容醫生要走了,在她難得與之建立了情感信任的時候,他因工作原因要離開香江。
安桐內心五味雜陳,低著頭悶不做聲。
她其實很想問一句,醫生的職業操守難道不應該對自己的病人負責到底?
可另一方面,他是醫生,除了服從工作安排,似乎也不太可能為了她而放棄事業前途。
不管怎麼說,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讓安桐久久難以釋懷。
“你的情況特殊,健康中心給你安排了新的治療師,叫韓戚,你應該對他不陌生。”
男人的三言兩語彷彿就把這件事敲定了。
安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沒有加奶的純咖啡很苦,她一言不發地夾起三塊方糖丟進了杯裡。
沉默了良久,她才問:“您大概多久回來?”
“少則半年,多則一兩年。”
由於安桐一直低著頭思考,所以並沒看到男人內斂深邃眸子裡的藏著怎樣的高深莫測。
安桐扭頭看向別處,心情說不上來的煩悶,“去哪裡?”
容慎低緩的音調說了兩個字,“湛州。”
眼見安桐不作聲,男人拿起奶壺給她的咖啡加了奶,“以前有沒有去過湛州?”
小姑娘搖了搖頭,情緒持續低迷。
或許這樣會顯得她心胸很狹隘,可心理病人一旦接受了某位心理醫生,很難在短期內再接受另一位。
安桐什麼興致都沒了,彷徨間再次對這個充滿變數的世界產生了強烈的厭惡感。
這時,男人用湯匙攪勻了咖啡,在她的不良情緒再次發酵前,沉著磁性的嗓音再度響起:“不要勉強自己,假如真的不願意接受其他的治療師,以後條件允許,我可以每週抽空回來。”
安桐喝了口加奶的咖啡,好像沒那麼苦了。
她望著男人俊朗溫潤的眉眼,鄭重其事地說:“我不想換人,如果以後不是你,那就暫停治療,等你回來再繼續。”
許是迫於表達自己的態度,安桐連敬語都省了。
容慎微微失笑,“不至於,病情剛有點起色,怎麼能貿然停止。”
“但你的領導不這麼認為。”
健康中心若能設身處地的為病人著想,那就不會中途把她的治療師外派到別的城市了。
即使安桐說的很小聲,男人還是聽見了。
“這件事以後再說。”他撣了撣西褲上的薄灰,起身說道:“走吧,我帶你去逛逛園子。”
安桐情緒不佳,本沒什麼興趣,但又不想拂了容醫生的好意,不緊不慢地跟上了他的腳步,巴掌大的小臉仍然緊繃的厲害。
兩人結伴前行,踏入桂花林時,男人睇著她陰鬱的眉眼,語調溫儒地開解,“不必想太多,是否更換治療師,仍然以你的意願為主。”
“容醫生……”安桐停在了一棵桂花樹下,靜了幾秒,徐徐道:“我沒去過湛州,以後您要是忙的抽不開身,我可以隨時過去。就當……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