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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巷子兩個拐彎,一挺著肚子富紳打扮的男子讓跟著的小廝攔下貨郎:「你這還有麥糖嗎?家裡小子就好這一口。」
「有有有,老爺請稍等,小的這就給您拿,」貨郎放下擔子,富紳湊上前低語問道:「怎麼回事?」
「西頭暗巷那個女人,這五天我已經遇見她三次。她病得很重,身上脂粉味很嗆,頸邊有紅斑,應是花柳。我懷疑有人窺得主子心思,盯上寧誠伯府了。」
富紳被肉擠得快沒了的小眼中寒光一閃:「花柳病,好陰毒的招!」這事得儘快上稟,「地字九和小雀兒已經餓了五天了,就等著那位出府,這個關口不能出岔子。至於那個女人,盯緊了,摸清她背後的主。」
「是,有人來了。」
「什麼,嘗一塊都不行?」富紳直起身狠瞪站在他面前顯得瘦小的貨郎,面上橫肉一聳:「你怎麼做生意的?不嘗一口,我怎麼知道這麥糖合不合我兒子的口?」
你有兒子嗎?貨郎哈著腰陪著笑臉:「老爺,小的這真的是小本生意,您可以嘗,但不能嘗拳頭那麼大塊。」
一青衣女子戴著帷帽,自三人身邊經過,並未停留。
富紳湊了湊鼻子,待人走遠了才低語嘀咕了:「這女人香在哪聞過,」好像是承恩侯府那個嵐姑娘身邊的大丫鬟青葙。
第11章
可近日那嵐姑娘在宮中陪伴懿貴太妃,難道僅是巧合?富紳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周遭,這裡距寧誠伯府只兩條街,離承恩侯府也不甚遠。再看天色,一個妙齡丫鬟怎會這時還在外走動,又恰恰與地字二從一個方向來?
貨郎還哈著腰等著:「老爺,您還買嗎?」
「買,」富紳手摸著下巴上的那一小撮鬍鬚,不高興地瞥了一樣貨郎:「三文錢,別忘了你允我嘗的那一口。」不甘不願像吃了大虧的樣子將小氣吝嗇表現得淋漓盡致。
「好嘞,」貨郎也不嫌生意小,高高興興地拿鏨子去鑿麥糖。
次日,李安好還是四更起,捯飭妥當便去往籽春院請安。這前腳剛跨出汀雪苑,就遇上了李榕兒。
「三姐姐總是這麼勤勉,妹妹真是羞愧。」
晨昏定省跟勤勉可搭不上關係,她這是在暗諷她殷勤嗎?李安好扭頭看向走在右側,落後半步的五妹妹,見其面上掛著生硬的笑,心知其沒那意思,卻是有意要與自己熱絡。
「五妹妹說笑了,母親待我們素來親厚,我深感念之。」
她清楚李榕兒求什麼,只是給不了。雖說庶從嫡,名義上李氏桐兒、蓉兒,包括矮了母親一頭的錢氏所出的彥哥兒、宏哥兒,都是燕家的外甥。可也說了是名義上,當不得真的。
況且大舅母丟下崇州府裡的一大家子,提前回了京,明眼人都知是為了她這個將至雙十年華還待字閨中的外甥女。她又怎能不識好歹地給舅母添麻煩,要求其為庶妹的姻緣勞累。
再者姻緣之事,好壞從來都說不準。好了自享福,沒幾人能記著誰的恩;壞了,那都是別人的錯。與其這般,還不如不沾。她也不願舅家因一些不相關的人或事,受人指摘。
李榕兒一愣,復又想將將才說的那話,意會到什麼立時面上的笑就掛不住了,硬著頭皮拉扯著唇角向上:「三姐姐誤會了,妹妹沒那意思。」心有委屈,不禁紅了眼。
她三更起,早早就等在了汀雪苑附近,所求的也僅是三姐姐在與大舅母出門走動時,能帶上她。她一庶出女,根本就礙不著她。三姐姐那麼聰慧,不可能不知道。
為什麼冷冷地裝作不知,還故意曲解她的話?平日裡不總是說她們是一家子姐妹嗎?
「呦,五妹妹這是怎麼了,眼睛都紅了?」
到了籽春院,才剛站定。早來一步的李桐兒就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