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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兩個妹妹,李安好就回了汀雪苑。不急著去看祖母送予的生辰禮,先用了朝食,後才開啟那兩隻黃梨木盒。
寶櫻已經聽寶喬說了老夫人要歸府的事,眉眼都是喜:「這套赤金紅寶石頭面,一看就是新打的,」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支釵簪,「瞧這牡丹多精緻,江南匠人的手藝真的是一點都不比咱們京城的差。」
只是這樣式,未出閨閣的姑娘是壓不住的。老夫人的意思已經分明瞭。
「收起來吧,」李安好彎唇一笑,端起手邊的青瓷杯喝了一口茶:「將南延海韻樓送來的那兩床蠶絲被拿上,我們去趟寧餘堂。」
「新送來的蠶絲被鬆軟輕巧得很,冬日裡老夫人用著正合適,」寶喬這話剛說完,守院門的婆子就隔著門簾稟道,「三姑娘,江嬤嬤來給您請安了。」
李安好聞言:「快請,」給寶喬打了個眼色,便起身去迎。江嬤嬤伺候了祖母一輩子,這點臉面是要給的。
簾子將將開啟,一將滿頭花白髮盤得一絲不苟的老婦人就急急上前:「三姑娘使不得。」
李安好抬起的右腳到底沒能跨出門檻,微蹙眉頭笑著打趣:「嬤嬤總是牢記著規矩,我見著您都快怕了,」右手虛託著老婦人的手腕,走進屋裡。
江嬤嬤聽之淺笑:「三姑娘是主子,奴婢是萬不敢忘了尊卑,」反手扶著李安好,將她送到榻上就座,後退離三步屈膝請安。
「嬤嬤您這……真是叫安好難為,」客氣到此,李安好抬手示意寶蘭端來繡凳:「請嬤嬤坐下說話,寶櫻沏茶。」
「謝三姑娘,」這次江嬤嬤沒再推辭,落座於繡凳,雙手疊放在併攏的膝上:「不日老夫人將要歸府,只是江南迴京,路途遙遠。老夫人怕錯過您的生辰,便讓奴婢先行。」
「安好不孝,讓祖母勞心了,」李安好捏著帕子抬手輕摁眼角:「聽母親說,祖母身子已經大好,」待江嬤嬤點首肯定了,似才放心,後轉眼看向立於江嬤嬤身後側捧著三隻大小長短不一的黃梨木盒的湘雲,語帶疑惑地問道,「這是……」
江嬤嬤笑著道:「這是親家三位老爺送予您的生辰禮。」
「真是讓三位舅舅破費了,」李安好也不多問怎麼舅舅予她的東西會被送到江南,心裡頭卻是明瞭為何祖母會拿她的生辰禮來敲打錢氏了。
瞧著跟前姑娘眉長過眼近半寸,江嬤嬤是從心底為她惋惜。錢氏雖出自高門,但到底是庶出,眼皮子是真淺,一點比不得前頭的燕夫人,不怪老夫人閒下來總是唉聲嘆氣。
「姑娘這就說錯了,親家三位老爺是疼您。」
燕夫人與那三位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感情深厚。燕氏三兄弟外放了,錢夫人就當他們是死的。
那三位老爺可是走科舉出的進士,個個手握一方實權,均是能臣,怎容一侯門庶出肆意拿捏燕夫人留下的獨苗苗?若不是燕家沒有年歲合適的兒郎,怕是三姑娘早就嫁回燕家了。
「嬤嬤說的是,是我想岔了,」李安好讓寶蘭收了那三隻黃梨木盒,又讓寶喬將兩床蠶絲被拿出:「剛我正要去寧餘堂,這天眼瞧著就入冬了,祖母身子才大好,受不得寒。這兩床蠶絲被本是要送去江南,現倒是不用了。」
「還是三姑娘貼心,」江嬤嬤起身屈膝:「奴婢先代老夫人收下了,等老夫人回來,您再向她老人家討賞。」這面面俱到的靈巧真是像足了燕夫人,太可惜了!
送走了江嬤嬤,李安好自帶著三位舅舅予的生辰禮進了小書房,站在紫檀木書桌後,幽嘆一聲,放下手裡的東西,挨個開啟。
大舅舅送的是狂草生吳道人的孤本《秋山》,二舅舅珍藏的《雁春歸》也是她的了。小舅守著舟城,海珍珠最是不缺,滿滿一盒,七色都有,顆顆飽滿,個個都有成人大拇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