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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晚上十點,還有四個小時,修就能回來了,而再過兩個小時,就是她的十五歲生日。
修,沒有騙她。
他真的,在她生日之這天趕回來了。
突然好想流淚,喜悅地哭泣。
這些日子,尤其是修失去聯絡的兩個月,雖然她告訴自己要相信他,相信他一定會好好地活著回來。
因為,他知道的,她在等他。
不靠近,才能不悲傷。
她一直這樣告訴自己,不能靠近愛情,會受傷,會失去自我。
原來,那不過是她懦弱的逃避而已,不知不覺中,已經習慣了啊,習慣了有修的陪伴。
他離開日本的這半年,她才恍然發覺,自己是喜歡他的,很喜歡很喜歡。
她對修的感情,很複雜,愛情不過是人生的三分之一的愛,她和修之間,卻是滿滿的愛。
三分之三的愛,融合在一起,才構成了棲川淺月和伊藤修的十一年相伴。
十一年前,他和她在櫻花樹下相遇,孤傲冷漠的他,隔絕著整個世界的靠近,和她是那麼的相似。
她主動向他伸出手,想要溫暖如暗夜孤狼的他。
或許,心靈深處,她一直在希冀著,曾經,能有一隻溫暖的手,帶領被困在圍牆裡的六歲的她,走出那一座逃不出的前世之牢。
相識的第一年,她一次一次不顧他的冷臉,笑著貼上去,霸道地介入他的生命,固執地將自己微涼的手,放進他更為冰冷的手中,替他承擔他的不快樂。
相識的第二年,他終於學會在她的面前笑,淡淡的,只是微微彎起嘴角,很不自然,紫眸裡卻帶著曾經沒有的溫暖。
相識的第三年,他和她一起接受伊藤家嚴苛的訓練,她受傷了,他幫她包紮;她不開心了,他讓野比管家收羅來所有市面上流行的笑話集,徹夜看完,然後繃著一張冷臉彆扭地講給她聽。
其實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可她還是被逗樂了,笑得肚子疼,因為他彆扭的表情比笑話本身更好笑。
相識的第四年,去神奈川學劍道的她在半路上被綁架,接送她的司機就是綁匪的內應,而她,親手將隨身帶著的防身小刀刺進挾持著她對著父親講條件的綁匪的腰上,鮮紅的血灼傷了她的靈魂。
那天之後,她沉默不語,夜裡一次一次夢到那幾個被子彈射穿了胸膛、倒在她眼前死不瞑目的綁匪的樣子。
從那之後,修開始住進棲川家,她沉默,他也無語,只是一直一直握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他說,以後,他會變得很強大,棲川淺月,由伊藤修保護,一生一世。
相識的第五年,修的訓練強度更加大了起來,兩人見面的時間不多,十三歲的修,一個人挑了幾次前來伊藤家挑釁的黑虎幫東京分堂,手段乾淨俐落,不留後患。
那是他第一次以伊藤家少主的身份在黑道上立威,而她徹夜不眠,等待著他的平安歸來。
相識的第六年,母親去世,小晨出生,父親離家,她的世界一夜之間全部坍塌,心,痛的連眼淚都流不出來,靈魂都好似出竅了般,只剩一個空蕩蕩的軀殼。
只有修,為她重新撐起了一片天空,第一時間趕到身邊,緊緊地將蜷縮在角落的她摟進懷裡,一遍一遍地告訴她,他在,他一直都在,伊藤修一直都在棲川淺月身邊……
修將哇哇大哭的小小的小晨抱到她身邊,握著她的手,一點一點拭去小晨臉上溫熱的淚,而自母親去世後一滴淚都流不出來的她,突然撲進手足無措的修的懷中,淚流滿面……
相識的第七年,將棲川家當成自己家的修和她手忙腳亂地照顧一歲的小晨,兩個半大的男孩女孩,擔負起了爸爸媽媽的責任,鬧出了很多很多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