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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不要傻了。回家吧,你才二十一歲,不能現在就放棄人生,你必須重新開始。”
“我不想。”她靜靜地說,執意不肯多看姐姐的孩子一眼。
“不要說瘋話。”珍妮被頑固的妹妹逼瘋了。
“你知道什麼,天殺的?你的丈夫愛你,還有兩個孩子。你從採不是任何人的負擔或羞辱。你是完美的妻子、女兒、姐姐、母親。你怎麼知道我過得是什麼日子?”她勃然大怒,不過並不是對珍妮發火。她恨的是她自己、命運……還有佛雷。但是她立刻就懊悔的望著姐姐。“對不起,我只想單獨待在這裡。”她連解釋都有困難。
“為什麼?”珍妮不明所以。莎拉年輕貌美,並非全世界唯一的離婚的女人,然而她的表現卻好象犯了謀殺罪。
“我不想見任何人,你還不懂嗎?”
“這要多久?”
“也許永遠,夠久了吧?你聽懂了吧?”莎拉討厭回答她所有的問題。
“湯莎拉,你瘋了。”她爸爸在為女兒辦好分居後立刻讓她冠回本姓。
“我有權做我想做的事。我甚至可以去當修女。”她倔強地對珍妮說。
“你得先當天主教徒才行。”珍妮咧嘴一笑,莎拉卻不認為此話可笑。她們從出生起就是聖公會教徒。珍妮逐漸認為莎拉有點瘋狂。他們都在靜候她恢復正常,不過看樣子不大可能。
莎拉堅拒返回紐約。她的母親早已收拾好她的東西裝在箱中,莎拉連正眼都不去瞧它。她在十一月份出席離婚聽證會時穿了一身黑衣,掛著一張寡婦臉。她的外表美麗、害怕,頑強的聽完全程,之後即刻開車回長島。
她每天在海邊散步,連最冷冽的天氣也不例外,冬風颳著她的臉直到幾乎快要裂開。她不停地閱讀,寫信給母親、珍妮和最好的朋友,卻仍然不想見任何人。
他們在南漢普頓度過耶誕節,莎拉幾乎不跟他們交談。她只跟母親提到一次離婚的事,當時他們正好從收音機聽見溫莎公爵夫婦的訊息,她覺得和辛普森夫人好象。但是她的母親告訴她辛普森夫人與她毫無類似之處。
入春後她終於好轉了,比較健康,有了充分休息,體重稍稍上升,眼中也出現生氣。但是她在長島的偏遠角落看中一幢農莊,一心想租下來甚至買下來。
“太荒唐了,”她父親在她提出此事時咆哮著。“我很體諒你不大快樂,需要時間在這兒調養,但是我不會讓你一輩子躲在長島過隱居生活。你可以在這兒住到夏天,到了七月,你媽跟我要帶你去歐洲。”他上星期才做好決定,薇麗和珍妮都很贊成這個主意,這正是莎拉需要的。
“我不去。”她倔強地說,可是現在的她健康得多,而且美麗非凡,現在正是她再接觸世界的好時機。假如她不肯去,他們準備強迫她。
“我們叫你去,你就要去。”
“我不要撞見佛雷。”她軟弱地說。
“他整個冬天都在棕櫚泉。”
“你怎麼知道?”她不禁猜想父親是否跟他聯絡過。
“我和他的律師談過。”
“我反正不去歐洲。”
“太不幸了。因為去不去都由不得你。”她氣得跑出去散步,她回家後父親在游泳池的小更衣室外等著她。眼見她悲傷了一年,為婚姻、為失去了寶寶、為她的過錯而受盡煎熬,他幾乎心碎。她跨過高高的草走向屋子時,很意外他會守在外面。
“我愛你。莎拉。”這是她爸爸生平第一次對她說這句話。它像一支塗滿安慰劑的箭,射向她受創的心靈,撫平了她的傷口。“你媽和我都非常愛你。我們不知道如何彌補發生過的不幸,但是我們願意試試看……請讓我們試試看。”
她熱淚盈眶的看著他,他將她拉進懷裡,她在他的